第一百一十章 旖旎(2 / 2)

明昼茯苓今日心情很好,她挑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远离喧嚣和吵闹,独饮独酌,她身边已经倒了好些空酒壶,辛辣的烈酒烧红了她的唇瓣,也不知道是不是喝的猛了些,眼角绯红不止还带着湿漉漉的雾气。

她拿起身边的酒壶,仰头一灌,又空了一瓶。

“咳咳咳”

她蓦然捂住自己的唇瓣,侧身咳嗽了起来,刚才还被拿在手中的酒壶清脆一声,被她磕碎在山石上。

她眉间紧促,似乎有些疼痛,可喉咙间的痒意又让她来不及细细思索。

“咳咳咳”

明昼茯苓还在奋力咳嗽着,她微弓着身子,试图让辣意稍微缓解一些,只是这辣意太冲脑了,她一阵酒意上涌,熏得她昏昏沉沉的。

这时一双白靴出现在她眼前,她顾不得喉咙间的痒意,顺着看了上去。

月辉一向都是冷的,可落在司歌身上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暖意,他的双眸灿若星辰,月色与他在一起仿佛潺潺雪水淌进了暖炉里,被蒸发出的水气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就像是九天下来的神祗,总是引得她移不开眼。

司歌眉目紧促,他寻了她一路,这好不容易寻到她,她却喝了一身的酒气。

他本想说她几句,却蓦然发现她的掌心一片血色,那些碎掉的酒壶瓷片正被她用力的按着,嵌进了她的掌心之中。

司歌心疼的握住明昼茯苓的手腕,他小心翼翼的将碎瓷片从她的掌心取下。

微颤的睫毛下是一汪春水,明昼茯苓浑身发烫,唯有司歌握住她的指尖带着冰凉的感觉,她贪恋极了,想缠住这份冰凉。

明昼茯苓带着念想倾身靠近司歌,司歌闻着酒意浓烈,浑身一震,他微抬起眸,明昼茯苓的唇瓣几乎贴在了他的脸上。

他呼吸略重了几分,几乎在一瞬间就别开了脸。

明昼茯苓脸颊红的不成样子,双眸含水,波光涟涟,呼出的热息带着酒意打在司歌的脸上,司歌只觉得脸颊瞬间热了起来,他似乎将她呼出的酒意都吸了进去,惹得他都热了起来。

“疼。”

司歌被明昼茯苓的委屈声引了回去,他担忧的看着她的掌心,虽然取出了碎瓷片,可伤口还流着血,他今日没带止血的药粉,只能从灵海取出雾绫纱,将它小心翼翼的缠在明昼茯苓的手掌上,先将血止住。

“还疼吗?”

“疼,好疼。”

“你忍忍,我带你回去敷药。”

“好啊,你抱我。”明昼茯苓说的很是慵懒,她摊开双手,眼眸半合着。

司歌最经受不住明昼茯苓向他撒娇,特别是带着软糯的味道,他的心里早已是热流一片,沉着的眸色里全是晦暗不明,他伸出手,想将明昼茯苓抱进怀里。

明昼茯苓嘴角轻翘,她拉住司歌的衣襟,烧红的唇瓣顷刻间覆了上去,果然冰凉一片,舒服的让她喜欢极了。

唇齿间的酒意一下子就灌进了司歌的嘴里,司歌只是微一愣神,随即仿佛叹息了一声,他将明昼茯苓搂进怀里,细腻的亲吻着。

明昼茯苓含着雾水的双眸在司歌的亲吻下越发染上了欲念,她轻合上双眸,越发的想要拽紧,她握住衣襟的手不自觉的落到了司歌的衣带之上,纤白的指尖已经捏了上去。

司歌如梦初醒,他握住明昼茯苓放在他衣带之上的手掌,眼里带着暗金色的流火,他气息极不平稳,喃喃道,“茯苓。”

明昼茯苓似乎有些恼了,她拿出被司歌握住的手掌,双手摸上司歌的脸颊,混着热息又吻了上去,烧红的唇瓣越发滚烫,带着渴意越吻越深。

司歌鼻息之间越发混乱,他仿若着魔一般沉浸在明昼茯苓的亲吻之中,这绵长又温暖的亲吻几乎让他失去理智。

就在他难以自拔的时候,一阵冷意袭来,他原本紧束的衣襟已经被扯开了好些,白皙的肌肤暴露在月色之中。

司歌瞬间清明了不少,他控住明昼茯苓胡乱拉扯的手掌,衣袖一挥,往生镜在半空中蓦然出现,他将明昼茯苓抱起,化作烟雾进入了往生镜中。

他曾在往生镜中建筑过自己的神府。

白玉砌成的台阶散发着冰凉的气息,整个神府冷冰冰的,仿佛好几万年没有活物的气息。

司歌将明昼茯苓放入软榻中,气息微喘,“乖一些,我去给你煮些醒酒汤。”

司歌近乎逃也似的离开软榻,他现在头脑不甚清楚,脑海里全是明昼茯苓偎在自己怀里时的娇俏模样,他的心已经热的像开水一般,却又不得不逼自己冷静下来。

“碰。”

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司歌愣愣的站在门扉前,而身后的药香味却越来越浓郁,他转身的瞬间,已被明昼茯苓逼到了门扉上。

明昼茯苓抚上司歌的脸颊,她的声音轻柔极了,仿若诱哄,“去哪儿?”

“煮煮醒酒汤。”

“你乖,不要去找明昼夕颜,我会生气的。”

“没有,我没”

司歌未完的话语都被明昼茯苓吞食下腹,极致的亲吻终究将司歌的理智碎成了粉末,他目光灼热,抱起明昼茯苓回了软榻上。

冰蓝色的纱帐垂落而下,帐内身影交错,旖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