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昼予浅看澄衣与祁宁切磋的也差不多了,他拿起手上的盒子,往澄衣那边走了过去。
“见过殿下,祁宁大人。”
“哦,予浅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久,刚来一会儿,什么都没看到。”
澄衣嫣然一笑,虽然这话听起来很假,不过澄衣还是喜欢明昼予浅这识时务的模样,她微微咳嗽了几声,然后正了正神色。
“有什么事儿吗?”
明昼予浅将盒子奉给澄衣,道,“属下特来呈上降心草。”
“降心草啊。”澄衣的好奇心忽然就被提了起来,“我听闻这降心草千年难得一株,而且可封心魂。”
澄衣拿过明昼予浅手上的盒子,打开来一看,没有想象中的惊艳,而且看着还甚为普通,她有些迷茫的看向明昼予浅,“这是降心草?怎么长的如此”
“属下曾陪秋棉去守过一段时间,盒子里的确为降心草。”
澄衣感觉自己的幻想一下就破灭了,千年难得的妖草,竟是长成了野草的模样,她将木盒盖好,递给祁宁,道,“给北冥族长送去。”
祁宁拿过装着降心草的盒子,退了出去。
“嗯?你还有事儿?”澄衣见着明昼予浅一动不动,疑问道。
“殿下手中的妖器,是君上的九幽莲锁剑?”
澄衣看了九幽莲夙剑一眼,道,“这不是哥哥的九幽莲锁剑,他那个剑是认主的,我哪里用的了,这是我的妖器,九幽莲夙剑,是很像吧,我当时刚拿到的时候,都差点分不出来,哪个是哪个的。”
明昼予浅了然,看这模样再听这名字,完全就是两把情侣剑,他点了点头,笑着道,“殿下与君上真是有缘的紧,甚好,甚好。”
说罢,又施了一礼,“属下告退。”
“甚好?甚好?好什么呀?”澄衣看着明昼予浅的表情,本想问问,他到底在说什么,可明昼予浅溜的相当快,等澄衣回味过来时,眼前哪里还有人,就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站在一片狼藉的居室殿里,凌乱不堪。
澄衣打量了一下身处的环境,好像确实乱的十分可怕,她赶紧走,出了居室殿,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将那居室殿里的乱七八糟都抛诸脑后,好像居室殿里的事情跟自己完全没有一点关系似的。
当真是厚颜无耻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明昼予浅和容秋棉的婚事越来越近,澄衣虽然待在居室殿里,但是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虽然澄衣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可紧张的,她看着侍女们忙忙碌碌的身影,不由得反思起来,是自己平日里太过闲散了吗?
只不过这反思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澄衣此刻正在庭院里晒着太阳,无趣无聊,不如晒晒皮毛。
“小衣小衣”
澄衣耳朵一动,好像是容斓曦的声音,自容斓曦来了万狐宫,自己还没见过他,因为每次想去找他的时候,慕晚吟总是可以用很多理由把自己拖回居室殿去。
澄衣起身,正准备寻寻声音来源,冷不丁的听见了慕晚吟的声音。
“晒舒服了?”
澄衣一怂,讨巧道,“有些热,我先回房间了。”然后一溜烟的就回了偏殿。
慕晚吟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外面,虽然知道这事儿避无可避,可他总想能避则避,不过经他这一插曲,原本在的都不在了,居室殿外与往常一样,静悄悄的,容斓曦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明昼予浅和容秋棉的婚礼并不盛大,他们将宴席摆在千秋殿的主殿里,也就布置了六七个小桌,除了愿意来的,其余的一个都没请。
因着昨日的教训,澄衣今日是早早的来到了千秋殿,就为了躲慕晚吟那么一会儿,澄衣第一次起的比慕晚吟还早,她是悄悄的从居室殿里溜出来的。
千秋殿今日很是热闹,红罗幔帐,活色生香,殿里处处透着旖旎,朦胧雅致,让行走在其间的澄衣都不经染上了绯红,心里不自觉的也欢喜了起来。
“公主殿下。”
“烬总管今日来的好早。”
“今日是明昼公子和容小姐成亲的日子,属下过来看看,是否还有漏缺。”
“辛苦烬总管了。”
“属下职责所在。”烬明心看了澄衣一眼,道,“属下还要准备宴席,先告退了。”
澄衣点了点头,她很快将目光收了回来,此时容斓曦也刚好走了出来。
“小衣,许久未见,可曾想我?”
容斓曦一上来便腻歪了起来,幸而澄衣知道容斓曦内里就是个不正经的性子,一点都不觉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什么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