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大惊失色的看着面如土色,语气似冰的他,相处这一个月下来,他第一次这么淡漠的眼神直视着她,不经意间竟让她无从反驳。
徐正轩面带悦色的放开她的手,嘴角微微上翘,“沉默就代表默认,既然如此,我会重新修改协议的。”
安然依旧的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脑袋里飘浮起阵阵不详预感,为什么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早有预谋呢?
“等一下,”安然洞察先机的挡住徐正轩的去路,仔细的打量打量略显心虚的他,说:“我不觉得我应该——”
“如果你觉得你不亏欠我什么,如果你觉得我被绑在床上一整夜手脚全麻痹是自作自受,如果你觉得我为了帮你解释而对我母亲撒谎是我自编自导,行,你走吧,是我活该被戏弄,我不怪你,不怪你自私,不怪你小气,更不怪你伤了我的心!”徐正轩两眼含泪的背对而过,高大的背影下徒添一层说不出、道不明、猜不透、看不穿的伤悲!
“我只是想说我应该负责,对不起。”安然欲言又止的望着他的后背,算了,事已至此,追究出个结果只会落得不欢而散。反正就一个月,一个月而已。
徐正轩破涕而笑的与她深情对视,顷刻间,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喜极之情,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时间,在他与她的双眸间渐渐流逝,似乎,天长地久都只是一恍惚之间的距离。
“嫂子你急着赶回来就是为了跟我哥眼含秋波,深情凝望的吗?”向瑾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外,本来停好车准备跟安然一同进电梯,谁知电梯站在二十四楼就不下来了,恼怒了半天结果还是从楼梯上爬了二十几楼,累的她已经面色泛白了。
安然慌乱的低下头,脸色泛红的苦笑一声,“你怎么那么久了才上来?我还以为你会在车子里等我。”
向瑾迫不及待的拿起杯子,大口大口的喝掉杯中的白水,大呼一声,“电梯在二十四楼停了就没下,我是爬上来的。”
徐正轩掩嘴偷笑,“老天爷果然是长眼的,对于什么样的人就应该施舍什么样的惩罚,我们坐电梯的时候只要轻轻一按,它就来了,可是某人呢,就算按破了键,电梯也照样不理她。”
向瑾紧紧的攥住手里的杯子,两眼犀利的对视着不可一世的徐正轩,一股怒气从她的手心里蔓延而来,“哼,如果不是念在那么多年相恋的份上,我绝对会用这杯子了解了你这祸国殃民的奸臣。”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感谢向大小姐的饶命之恩呢?”徐正轩故作玄虚的轻轻颔首,随即,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的抓住向瑾避而不及的手臂,他冷冷发笑的朝着她耳际吐气,“我告诉你小丫头,跟我玩阴的,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那点点分量。”
向瑾被扭的生疼,连连求饶,“我错了,哥,我不玩偷袭了,你就放过小妹这一次吧,我还有要事啊,你别玩了。”
徐正轩不以为然的放开向瑾的手,轻轻的合掌一拍,“你这小丫头会有什么要事?无非就是吃饭逛街看电影,瞧你也干不出什么大事的样子来。”
安然并没有理会兄妹二人的小打小闹,独自回到房中收拾了一些没有什么大用处的东西,其中也包括新婚时那些达官贵人们送的礼物,反正这也是假婚礼,留着这些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看着也只是多余,何不用来做些善事呢?她有条不紊的将所有礼物收放在一个纸盒子里,然后,拿起走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