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买卖,他烦的很。
沈有福跟刘掌柜也看完了,从里面出来。
沈有福静静的走到青禾身边,两人交换了个眼色,青禾了然,这酒庄不错,满足沈有福的要求,可以接手。
但这价线,确是高了点。
刘老四出面了,开始跟邹元清讨价还价。
做生意从来都不是一口价,端看你能不能把人家说动。
刘掌柜从酒庄的各处说起,就连外面的院墙也说到了,得修缮,还有这些锅炉,都得改进。
这就是一笔银子,而且他刚才来的时候注意到。
酒庄通往县道,约有三里路。
泥泞不堪,如果不修,雨雪天不宜通行。
邹元清一声不吭的听完,就在刘掌柜以为他被说动的时候,人家再抬头时,眼神丝毫没变。
“刘掌柜,您说的都对,我这儿是哪哪都不好,可这做买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图个两厢情愿是不?我心里的价位就一千两,多一分我不要,少一分也不行。”邹元清的鸟笼子又提起来了,晃出了二世祖的派头。
刘掌柜为难的看向沈青禾,这是还不了价了。
青禾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只好告辞,这里的小路不好走,以后我是不会再来了。”
她往外走了几步又回头问沈有福,“要不咱们自己盖一个作坊吧!再把邹家的师傅们都请去,要不了多久就能开始酿酒,不是也挺好。”
邹元清听了她的话想笑,“小妹妹,你以为是在玩泥巴呢?几句话就能盖起来?哼!隔行如隔山,我这酒坊里的门道,可是多着呢!而且我这里的师傅们,他们的卖身契,在我手里呢!要不然谢家早就把人挖去了。”
青禾冷下眼,她心里清楚,这厮就是想坐地起价,别听他说的天花乱坠。
实际上,刚才沈有福给她的暗示,是八百两撑到顶了。
如果是八百两,她顶多只出到七百五十两。
生意谈不拢,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一行人往外走,还没到门口迎面又进来一帮人。
领头的赫然是谢祝山,他带了一帮子人。
都是家丁小厮,至少有十人左右。
谢祝山一进院子就笑的跟朵花似的,而且他来的这么巧,真是不得不让人怀疑。
“咦!这不是沈家的二小姐吗?带着你这群虾兵蟹将,跑来跟我抢生意?”
刘老四皱眉不悦道:“谢公子,请你注意一下言辞,我家少爷最近身体还好,时不时的就会请你过去喝茶。”
按着以往的惯例,听到这句话,谢祝山应该吓的双腿直哆嗦,再赔着小心跟笑脸退出去才对。
可是今儿他忽然站起来了,还站的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