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您听我说,都是他们,是他们陷害妾。
妾哪里有投什么毒?根本就是那乌漠兰胡说的。
她自己不知道是在哪里沾惹了什么病来,胡乱的往妾身上放。
如今这老夫人也被她陷害整倒了台,她为了她那个姑姑,眼下便又将主意放到了妾的身上,妾是冤枉的呀!”
那秋姨娘将自己说的好不凄惨,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着,那脸上早就已经化开的胭脂俗粉被泪水浸透晕染开来,在那月光的照射下就像是小丑一样可笑的很。
“你!你怎么可以如此狡辩!
刚才四王爷就在那屋听的一清二楚的,你拿着自己手里有解药的事情作为要挟,丝毫不讲道理。
如今却又说什么你没有投毒,这是生怕旁人瞧不出来你在撒谎吗?”
阿宁当真是觉得面前之人为了活命,真是什么都说的出口。
方才将百里顶撞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如今却又在这儿卖惨,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做到脸不红,心不跳满口胡话的。
“我撒什么谎?我没有撒谎!
四王爷明鉴阿,妾是当真没有下什么毒。
只是眼瞧着那长公主就要屈打成招,切妾若是不想接法子,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
阿宁怎么也没想到,这通篇的谎话竟是硬生生的叫那秋姨娘给圆了回来。
只听了秋姨娘又紧接着说道。
“既然眼下四王爷您在这儿,那妾有些话就得直说了。
您也瞧见了,这长公主欺上瞒下偷偷养了暗卫不说,甚至还将这将军府搅得一团乱。
此等女子,如何加入我们尊贵的晋国皇室呢?
还请四王爷禀告皇上,和亲一事得三思啊。”
原先老夫人发愁的事情,不就是抓不住乌漠兰养把柄吗?
今日倒是好了,赶着有暗卫在场,四王爷见了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哼!乌拉单就等着给她那好侄女收尸吧!
“你!你!”
阿宁气的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一只手指着呢秋姨娘,气的发抖。
秋姨娘见了有些得意,这次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赢家,还说不准呢!
只见秋姨娘正想着美事儿,耳朵里忽然传来了颇有磁性的声音。
那声音的来者自是不用说的,除了萧云羡还能有谁呢?
“百里,搜身。”
秋姨娘说了那么许多的话,可这萧云羡却只回了这一句。
只一句也就罢了,可人家偏偏都没有对秋姨娘话做出什么回答,就好像是全然没有听见一样。
两只手负在身后,似主神一般的看着那地上的人。
不,他不是像主神,对于秋姨娘来说,他就是神。
“四王爷,您不能这样对我。
妾此番言语都是为了咱们大晋啊,若是这乌漠兰真的带有敌意而来,那妾可就是立了大功了。
您想想,皇上为何要逼着楼兰和亲,不就是因为对楼兰有所防范,有所怀疑吗?
如今妾替皇上分忧,抓住了乌漠兰和楼兰的把柄,您该带着妾去见皇上,去揭发这个乌漠兰丑陋的嘴脸才是!”
秋姨娘将自己心中能想到的一切有利的言语全都说了出来,可是她若是知道萧云羡心中的那一杆秤究竟是如何偏向乌漠兰的,或许就不会说出这一番话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番话,才让萧云羡终于确定了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