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有一次在临近楼兰主城的时候,你又跑走了,却不知在你走后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以楼兰人好客之道为由,请他们品尝了楼兰的美食。
当时除了跑出去游玩的你,商队剩余的三十一人全部都吃了那中年男子给的东西。
那天下午,你们到了主城,进了王宫,与我父王大妃见了面,参加了宴席。
第二日,你又跑出去玩,可商队的其余人却都在商讨买卖货品的事宜。
事情就发生在那时,众人中突然有一人出现癫狂之怔,对着周围的人就是一顿的胡乱啃咬。
大殿的宫女发现事情不对,便偷跑了一个出来,将此事告知了父王。
等父王到的时候,三十一个人已经有一半的人都出现了癫狂之证,大殿上被派去伺候的十余个丫鬟也已经被咬死,场景凌乱不堪。
你那母亲算是个明事理的,见着我父王进来便赶紧将事情的细枝末节都说了。
我父王闻言才知道这又是巫族人的手笔,问了你母亲可有吃过什么东西,你母亲便将那中年男子给吃食的事情说了出来。
并说现在想来奇怪,那人是盯着她们所有人都吃了之后才走的。
我父王闻言便知是那吃食出了问题,叫你母亲等着,这就去找大夫。
可你母亲的言语已经开始有些错乱了,胡乱扯下一块布条,一纸血书乘给我父王。
只说让父王将她们杀了,并以此为证,是她们遭巫族人陷害,与楼兰
无关,又因为不知道巫族的蛊毒到底会不会像疫病一样传播,所以恳求将她们的尸骨埋葬在死土的黄沙中,她们不能死了再去害了晋国的百姓!
这,便是事实的真相!”
“这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了的,我明明看到了楼兰王挥剑,明明看见了满地的尸体,明明看见了我母亲跪在地上,怎么就成了你说的那副样子!”
男子好似不甘心的看着眼前的人,目光灼热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乌漠兰能理解,自己相信了九年的事情,却被别人的一番话推翻,是有些不能接受。
可事实,确实如此,他得信。
“不信?你为何不信?
当年的商队往来算是两国的头等大事,若是真如你所说,凭着永定帝如此好面子的一个人,会不来楼兰讨个说法?
永定帝没有发怒,是因为他信了,而你,也得信!”
男子怒道“我也得信?公主好生猖狂。
好,那若是真如公主所说,一切都是巫族的作为,那为何楼兰王不站出来找出真凶,永定帝为何不为自己的百姓报仇!”
乌漠兰闻言却是嗤笑“我本以为你聪明,可没想到笨的出奇。
那日闹事的人中有巫族人,你还记得吗?
你只是一个普通晋国老百姓,却还是得被抓起来审问。
可突然冒出来想搅了两国关系的外族人却一死了之之后,就在没人敢继续查下去。
即便是查,也是暗中偷偷地查,你知道这是为何?”
乌漠兰
问向男子,紧接着严肃道“因为巫族神秘的出奇,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找到方法真的打败他们。
楼兰和晋国与之最为相临,也只能只在人数上略胜一筹罢了,其余的根本就是没办法与之抗衡,使用的武器都不一样,该怎么打?”
男子听到此处才算是明白,冷着脸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的晋国都尚且不敢与之正脸切磋,放到九年前就更不可能了?”
乌漠兰见男子终于是开了窍,没有先前那般激动了,点了点头认同他的意思。
而男子仿佛也是在思考着乌漠兰话里的真实性,可即便是如此,她也不可能一下就完全相信,他得要自己去找真相,亲眼见到了也就死心了。
乌漠兰清楚地知道他心中所想,所以也不求着他能一下子就解开误会,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