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闻言看着两边的门果然是都变成了封死的铁门,门上只留了一小片细小的孔,方便流通空气。
她想,如此阴暗潮湿的地方,就算是不用刑,长时间待着也是会受不住的吧。
若是在加上用刑,咦,实在是苦不堪言。
阿宁缩着脖子又转过头看向正前方,看到乌漠兰和徐少平都是走的坦坦荡荡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便觉得自己不能拖了后腿,连忙壮着胆子支起脑袋看向前方。
然而随着时间的变长,她们走的路也越来越久,就在阿宁顶不住要问想徐少平的时候,她们终于七拐八拐的停了下来。
“长公主,就是这里了。”
徐少平话里有话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提醒道。
“微臣劝您,最好是先做一个心里准备,以免那马三如今的样子恶心到。”
乌漠兰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徐少平也不知道乌漠兰这究竟是准备好了,还是没有准备好,纠结之下索性直接开了门。
他以为,应该是没有哪家小姐或者那位姑娘,能承受如此的视觉冲击的。
尤其是在想想面前的小姑娘不过才十六岁,先前一直养在王宫里,锦衣玉食的,怎么可能见过这样的场面。
徐少平又再一次做好了护着乌漠兰离开的准备,可是事实证明他在一次的失策了。
乌漠兰的视线随着吱吱呀呀打开的牢门走了进去。
入眼的房间依旧昏暗,墙边放着一张桌子,桌前坐了一个人,见着
有人进来忙站起身刚想质问,又瞧见了身后跟着的徐少平,恭敬道。
“大人!”
徐少平挥了挥手说道“怎么样了,他还是不肯开口吗?”
那人皱着眉头“属下无能,刑具都用了个遍,还是没能撬开他的嘴。”
这个下属的回答几乎是在徐少平的意料之中,他都问不出来什么,更何况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人。
徐少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知道了,先出去吧。”
那个下属闻言则是点头应下,临走时还看了眼带着面具的乌漠兰,总觉得眼熟。
直到出去将门关上了,那下属才想起来,不就是画像上的人吗,那个和亲的长公主乌漠兰!
乌漠兰被徐少平带着往屋里走了走便看见了一个被设在里面的小牢。
透过栏杆,乌漠兰瞧见了一个被扒光了上衣的男人,
男子的头发披散着,垂着头也不知是死是活。
身上有被鞭子抽打过得痕迹,劈开肉绽,一看就是初来大理寺时受的刑,明显已经结了痂。
而最近的应该就是那印在胸口的一块儿又一块的烙印,还有遍布了浑身上下的鲜红窟窿。
乌漠兰想,那应该是被老鼠啃食过的痕迹。
竟然连如此怖刑都可以忍受,看来此人当真是一块儿硬骨头了。
阿宁看着血淋淋的人,头发都已经粘连在了一起,看着就想吐,可是还是忍了下来。
徐少平第一眼看到牢房里的人,忽然想到马三如此衣不蔽体被长公主瞧见实在
是有些不大好,便走进去拿起一块破布随手罩在了他的身上。
乌漠兰见状也走了进去,看着那被钉在墙上的人说道。
“有没有办法可以叫醒他?”
徐少平闻言道“自然是有的,还请长公主稍稍退后。”
乌漠兰闻言便向后退了几步,只瞧一桶臭烘烘的水被淋在了马三的身上,紧接着那墙上的人便被呛醒了,缓缓抬起头来。
他忍着痛,强行将已经粘连在一起的眼睛睁开,在看到眼前人时,他居然笑了。
“你终于肯来了。”
那人虽然在笑,可是乌漠兰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有很浓烈的恨意。
“是不是本公主不来,你就永远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