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甜甜醒来时,只觉得浑身乏力,困得要死。
也许是连夜赶路,她的身体早就吃不消了。
外面烈阳似火,且吵嚷不停,好似有什么大事发生。
她起身洗漱完毕,便打开房门,向着隔壁房间望去。
空荡荡的房间大门敞开,床上还放着赵宇寒带血的衣裳。
他不是大病初愈吗?又跑去哪里了?
董甜甜心中慌乱,也转身向着楼下走去。
昨日还繁华的客栈,今日却十分寂静,只有一个店家在拨弄算盘。
“店家,昨日与我一同来的几人,都去哪里了?”
董甜甜来到柜台追问:“他们怎么不见了?”
“你问我?我问谁?大盛军都打到城门了,官兵还在搜刮民脂民膏,这不是要命吗?”
“大盛军,打到城门了?”董甜甜只觉得头晕,他们昨天才来到隆郡天城,追兵马上就到了?会不会太快了些。
等等,打仗为什么要搜刮民脂民膏?
“店家,麻烦你说清楚一点,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外面吵吵嚷嚷的?”
“还能有什么事?郡守的粮仓被烧,十万大军没了口粮,正在征收农民手里的粮食。”店家说着,一拳砸在桌子上:“农民哪有什么粮食?每年上交公粮,余下的还要管家里老小吃饭,今年洪涝灾害,地里的粮食又没有熟,这不是要命吗?”
十万大军没口粮?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俗话说得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想要打胜仗,没有
粮食可不行。如今赵宇寒在城门厮杀,城内却连粮食都征收不满,岂不是拖后腿吗?
董甜甜想到这,立刻跑出客栈,见到大街上,全是官兵强抢粮食的场景。
官兵们拿起粮袋子,身后便有妇女跪倒在地,哭喊:“官爷留口粮食吧,家中还有九十岁老母和半岁孩子,实在是不能没有口粮啊。”
那官兵也十分纠结,只说:“现如今城中危机,需得征收粮草,你们且忍耐几日。”
官兵一狠心,便拿着粮食袋子走了。
那妇人哭倒在地,昏死过去。
“慢着!”
董甜甜三两步跑上前,挡在那官兵身前:“你是官是贼?凭什么强抢粮食?”
“自然是官。”
回答她的却不是官兵,而是身穿官服的唐毅。
唐毅此时的脸色很不好,正有怒火无处发泄:“大胆刁民,你以为跟着王爷,就可以藐视本官吗?还不让开?我这是为迎战做出的决定,十万大军怎可一日无粮?”
“我昨日见过你,你就是隆郡郡守。”董甜甜丝毫不慌:“但你说错了,我并不是赵宇寒的丫鬟,我是他未婚妻。”
“什么?!”唐毅吃惊,想不到一个女子,竟然谎称王爷的未婚妻,真是胆大妄为。
“你也不必怀疑,是与不是你问问赵宇寒便知。”董甜甜看着他身后抢来的粮食,只觉得忿忿不平:“十万大军没有口粮,那是你这郡守失职,为何要百姓来填补?”
“你!”唐毅被
说中了痛处,直言:“我有罪心中自知,日后一定向上请罪。可如今最紧要的是军粮,难道你要看着我大好隆郡,白白送与反贼做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