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曾言,那人生而为谋,远之存身,能避则避,避无可避就逃,然后,信奉苟住的韩睢果断逃离谋略这条路,初初涉及就行,不敢以己之短攻敌人之长。
“我有信心,你没有么!”
飘然然的一句话瞬间将韩睢激起,不屑道:“自信,从来就是我法家的专属,你兵家可都是庙算在先,谋而后动的,就说说哪场战事敢称绝对把握,真要自信膨胀的历来是死的干干净净。”
公孙起哑口无语,也就法家那些疯子为了己身道理悍不畏死,自信心简直以膨胀来论都难以形容其一二,反正就是我要做的就一定能做,就是这般自信,堪称自负,可人法家又很冷静,仅是疯狂而已。
就如大名鼎鼎的法家名言,去天下而背之,离世人而独行,至死无悔,天下不信而我信,天下不能而我能,方为改革者之根本。
可这等自信要落在兵家身上,不是早夭就是被打得自闭,就问战事之上谁敢自称沙场无敌,料事无漏,绝对无错,连当年一代兵神都不敢传出这样的话来。
兵家无小事,谨慎为至上,真以为谁都喜欢兵行险招,奇谋妙计,还不是被逼的如此。
不是有一鼎鼎大名的词,后路,因何而来,就是兵家传出的,未算胜先谋败,万全之策下还得小心翼翼,也就只有兵家了。
这天下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活着的兵家。
“有梦想可以,可也得依着现实,秦地无论我等说的如何,总归是梦,别人不知,入了洛邑就该是想,不然法家儒家皆非易与之辈。”
韩语若沉思一阵,儒法墨三家因大夏天子的诸子论道后,去一部经义,存一世之法,成就了如今的形势,随后在马车中平静道:“依着现实,遥望梦想,步步为营,一步一印,方为上道。”
“还是我家出尘明智,看看你俩像个啥,哪有互揭自家短的兄弟,应该向公子我看准,大气,严谨,爱护。”
“你若在洛邑城里被人欺辱了不还手,再与我说这话。”
“那自然是不可……,嗯,该是没有哪个蠢货来找我麻烦,有,就找些事给他们做。”
赢易心底暗道,真有人敢欺辱,不将之磨成灰算我心善,不行,真若有,记下,以后可命公孙抄家灭族。
至于公孙不曾经历过,练着练着便是,一如当初练兵,旋即气势不失道:“走,随公子去会会天下群雄,问问这世间强者天下几何。”
“公子,咱出城了,不在秦地!”
“你不早说,我方才可有说过话?”
“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