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眼中就这般不堪?何为不要脸,那就是老程,人之至贱,莫过于此,问问咱老秦人,公子我何时像他过。”
遥想当年,秦公以命求得苟活,一路巴结玄国上下,就差把贵族的脸一道搁在地上,再狠狠踩上几脚。
世人才相信人至贱则无敌并非妄言,若不然,问问天下,有谁能占到玄王便宜,由此,秦公位列天下最不可招惹的弱者之首,堪称一代楷模。
后来赢易出生,从小耳濡目染,在秦国数代血统传承中脱颖而出,青出于蓝胜于蓝。
本以为可以纵横天下无敌手,结果一人横空出世,一脚就将他踹到山底,立在山巅,独占鳌头,引领,睥睨群雄,成为人之至贱的代名词,哦不,应该说,他重新让世人对至贱有了新的认识。
公孙起先是沉默,然后眯着眼凝望城门外半会,摸了下佩剑,冷声道:“若非没钱,我不介意让他知晓何为军法。”
韩睢撇撇嘴,也就说说而已,公孙虽说对老货是又爱又恨,但真要去下手,估计自个心里第一个不愿意,显然爱是占上风的,微叹道:“要真军法从事,老货便是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军法为何物,也就他能无视了,不过谁让他赚钱厉害呢,咱是自认不如矣!”
“程家大哥也未这般不如的。”
韩语若抚了下发髻上的青玉簪子,不知想到何事,脸上泛起红晕来,楚楚动人,不由地反驳起几人一致的评价,“可惜咱秦国并非多财多金,不然也不至于做出这等事来,终归是为了秦国。”
韩睢对这话暗道那是你被人巴结的找不着北,程老货的名声还真不是你单纯认为赚钱这般简单的,问问中原的人,没成为函谷关守将之前,人家是怎么评价的,比狗还贱。
成为函谷关守将后,那就是超凡脱俗了,能把耻辱当荣耀,把失败当成功,把虚构当真实,举世之间,无人能及,不说贵族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就说一般成了一国臣子说谁会低三下四的当个贱奴。
“想想这老货是怎么出道的,那可以名传天下的传奇事件。”
赢易闻言一个激灵,那可真是不堪回首,不能入目的一幕,如果说十年前有谁惊艳天下的话,那就是长白剑宗闻人书以及孟璞玉。
但是往前推两年,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函谷关程不诨,程老货。其实这般想来,咱秦国也算得上人才济济了。
若说几人里对程不诨最了解的无非是沉醉在被恭维话中的韩语若,知其光辉一面。
最熟悉则是赢易,当年的雄心壮志一脚被踏成灰,直至高山仰止,自愧不如的地步。
总之阴暗光明,无所不包,尤其是近些年找到赚钱门路后,竟然还将光明一面往上提升了些,简直是闻所未闻之事。
“要不是他是老秦人,就是追杀数万里我也得把他砍成灰,纯粹是恶心人的存在,丢秦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