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鹤生转过身,往她那边走过去,见她绷得像琵琶上的琴弦,笑道,你把手松开罢,垂在两侧便好。
他拿过另一张凳子坐下,弯下身子把药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一张干净的灰白布上,又用酒精消毒工具。
工具上的微凉之意沁入体内,她别过愈发红艳的脸庞,紧紧闭着双眸,直到他说了一句可以了,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覃鹤生把工具收拾好,笑了笑,你全程像竖着毛的猫儿。
哎,你太会打趣我了。林适微撅了撅嘴,看了他一眼又别开羞涩的脸,我紧张就会这样。
覃鹤生的嗓音哑哑地,低笑了起来,见她额前细碎的弯刘海长过眉毛,一时遮住她如曜石般的眸子。伸手去给她整理一番,略有粗茧的手指滑过洁白的额头,痒痒的。
他轻声道:快把衣服穿上,咱们回去了。
林适微呢喃一声,咬字软糯,你转过身去。
等她穿戴好后,抬头瞥见玻璃窗外下起了飘雪,厚雪压着青松,似梦似境,晃了她的眼。
欲想开口,却被他抢先张口道:等停了再回去罢。
林适微顿了顿,借此机会道:在官邸那时,你还记得你欠我一回吗?
他转过身,颔首道:你说罢,有什么事情要做的。
我想见覃三爷。林适微似乎被他看出心事,解释道,不是很严重的事情,就是有一事想问他。
覃鹤生心头一颤,走到她的面前,说说看,为何要去找他。
不知是否不愿破坏她心里的形象,暗自苦笑,他始终都开不了口告诉她,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