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弥就地取材,沙剑在手当场杀了一个方才打飞出去的尸人,尸人胸口中了沙剑,身子顷刻间在无极之法下化成一撮细沙。
三只小香炉上的香气弥漫,钟弥不敢离开半步,近身尸人全都四肢无力引颈受戮,双方僵持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小区里有人报了警。
警车赶来之时,僵尸人全部逃亡,这群青少年父母深夜赶来,纷纷抱着子女惨尸放声痛哭,小区里一夜死了八个青年人,而他们正值青春年华正盛。
老警察带着钟弥去了警察局,他被当成了受害者之一,可是却需要录供作证,香炉也被当成了证物让警方没收。
僵尸杀人在第二天成了头条新闻,我待在钟弥单身房里饥肠辘辘,等到中午还不见他回来,估计我们去神龙山的计划将要延后。
到了晚上,窗外篮球场格外安静,杀人现场经过警方采证已经收拾干净,我好奇过去站了一小会儿,在路灯下看到了一个神秘人驻足良久。
那人一身运动装,累得气喘吁吁,好像刚刚跑完步在这里歇脚,他听说了僵尸杀人
胆大好奇过来看看。
我盯着他看,他却始终盯着篮球场,一站就是半个小时,篮球场上此时除了风干的血迹就只有一滩黄沙。
没想到那人走近黄沙,伸出修长二指,这两指比一般人长出数倍不止,在昨夜钟弥取出沙剑的那两个指洞中又插了进去。
扭过头以四十五度方向斜过身子,从胳肢窝下看向了这边窗户。
我一时太过饥饿,张口打了个哈欠,两颗獠牙在月色下恐怖如斯。
等我回过神来时,那人却不见了,马上楼梯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我吃了一惊。
难道是刚才那人,怎么会这么快?
还没等我走到门口,刚才那个年轻人一脚踹开了房门,手里多了一圈粗麻绳。
两人对视,我看清了他的脸,黝黑发黄土里土气,动作眼神有刘八的气质,身上衣着却像王獬成那般有钱奢侈,他拿着绳子走近了我。
“你......你想干什么?”我退到了窗户上,身子趔趄出去招了风。
然后顺手抡起脚边两三个啤酒瓶子朝他脑袋上砸去,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他来不及躲闪,额头上被砸出了血水,顺着眼角模糊了双颊。
一节绳子扔了过来想要套住我的头,我顺手一抓绑在了上下双人床上,那人奋力一扯把铁床拉倒拦在了中间。
我长舒一口气,以为他过不来,没想到他蹲下身子,轻而易举将铁床扛在背上,脑袋像乌龟|头一样伸了过来,然后双手一用力,将铁床径直朝着我扔来。
砰隆一身,我被砸晕了过去,倒在了窗户边,意识模糊之中感觉到那人把我正面绑在铁床上下扶手上。
他本想下杀手让我灰飞烟灭,却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墙上,随即改变了主意,扒光了我的上半身衣服,拿出刻刀锉刀在我后背上残忍雕刻起来,刀锋越来越快,血水浸透了我的下体。
那人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并不知道,在他朝我背上用刀之时,我就彻底昏迷不醒了。
钟弥第二天深夜从警察局里回来叫醒我时,我正躺在床上睡觉,屋里却是原模原样,就连破碎的啤酒瓶子都见不到。
我以为遭人偷袭是一场梦,可我出去洗手间洗脸之时,偷偷看到了后背上血肉模糊的獬豸牛兽,顿时吓得我精神不振,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