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还有挺佩服太乙山上这群现代方士的,可是现在却觉得他们身上缺失了古人那种侠气。
领队望着我说了一大堆话,无非是道门正义,邪魔外道在人间犯法将要受到酷刑,总之说我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
无可厚非,在关二少爷宅院里,我的确因为一时冲动,嗜血杀人。
可是一旦他们知道变成僵尸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后,一定会法外开恩,大多是当时神志不清,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
钟弥捡起脚边镰刀,本应该对太乙山弟子充满羡慕,可此时他却恶狠狠想要对这帮人下杀手。
太乙山精英弟子二十号人,将我们团团围住,长剑寒芒闪闪,随便一人都用得了上乘剑法,我在此地只能算是累赘。
镰刀在手,配合上栾山无极之法,大显神威。
出手在即,钟弥慌乱之余戴好圆眼镜,镜片上闪过几道剑光,人已经追出几百米远。
此时此刻如果让山下或者城市里的人看见,一定会觉得自己身处风雨飘摇的异世江湖之中,直到钟弥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才轻功落地背对着太乙山弟子,在一旁低头接听。
“喂......”
“房租水电费已经拖欠三个月了,快点交上来。”
电话那头是催收房租水电费的包租婆,免提开得很大,荒山中众人都听得见。
钟弥停下了打斗,可是手上余炁十足,大拇指摁坏了挂机键,太乙山众弟子追杀而来,手机掉到了草地里。
领头弟子名叫欢婴,北艄峰首座掌师门下亲传弟子,本来要跟着掌门追查藏经阁失窃一事,却因关心私放逃犯受到连带责罚,首座掌师将其支开派往山下追查逃走僵尸的下落。
没想到在终南山脚下看见此处魔气升天,追查而来与我和钟弥撞个正着。
一众弟子十二人,都是北艄峰上的人,以为得到过首座掌师亲传身教便能蔑视山下众人,可是他们终究还是低估了栾山这位常年在山下流浪的钟弥。
身后十一人退却,欢婴见情况不妙立即拖着钟弥转移战场,他们脱手之后能够稍作歇息。
欢婴手中之剑,用上北艄峰龙啸剑法,可劈山开石,剑锋余炁经久不衰,虽然比不上关家二少的太乙飞仙,可也能逼得钟弥寸步难行。
我看着这场激烈非常的战斗,刚开始还满心欢喜以为能学得一招半式,可到最后根本跟不上他们的动作。
只能待在一旁,伸出双手勉为其难地练习着升棺万拳。
欢婴剑下一声声龙啸传来,眼看着钟
弥节节败退,我十分担忧环顾四周想找一条出路,却被剩下十一人察觉到。
他们朝我跑来,将我团团围住,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残忍至极的表情。
我一时恐慌,心里在想,我身为尸人和你们这些山门正道动手只能是自寻死路,随即像变了个人一样,朝着他们弯腰作礼唯唯诺诺。
在变成尸人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低三下四的感觉,现在却让这群方式逼得颜面扫地没有一点尊严。
“算我吴郁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咔擦一声,太乙山弟子中一人冷剑袭来,我顺势抬手,用双手上长指甲挡过一剑。
“没想到你们这帮人如此冷血无情,残忍弑杀胜过尸人。”
话音刚落,才想起他们可能听不懂中山话,逼得我只能边打边求饶。
这十几个弟子面朝着我开始念叨着经文,异口同声将钟吕派除魔卫道的口号喊得地动山摇,手上剑炁刚劲十足,掀起滚滚巨浪扑面而来。
我被沙尘迷了眼睛,四处寻不得方向,转眼已是身戗数剑,升棺万拳打在一个弟子身上,只见那弟子弃剑而飞,摔在岩石上。
钟弥见我有危险,脱离了与欢婴缠斗,转身朝我本来,小声说道。
“吴郁,太乙山人多势大,我们先想办法追上小烟壶,再来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