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来陆兄弟必然是哪家大派高徒,游历至此,是以还未曾听说过吧。”周黔呵呵一笑,自觉已经把握了陆青涯的一些信息。如此年轻的先天高手,自然是值得他拉拢关系。
“惭愧。”陆青涯说道:“陆某出身小门小派,消息闭塞,确实不清楚。之所以拦下次人,也只是因为此前见他在闹市中奔走,浑然无忌,不知撞伤了多少人,掀翻了多少摊位。料来有此行径者,必然不是什么好人,是以义愤出手罢了。”
“陆兄弟侠义心肠,老周我佩服不已。”捧了陆青涯一句,周黔心思也活动开了。他自觉这付龙的案子虽然涉及到一些贵人老爷的,不好启齿但他们锦衣卫与地方官场并非一个体系,也没什么可忌讳的——事实上,某种意义上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儿,便是说出去,也不怕得罪人。
左右周黔觉着陆青涯对这些感兴趣,那么自己投桃报李,回头打交道的时候,也多说说这方面的趣闻也就是了。不过,他还是跟陆青涯打了个招呼:“陆兄弟,此间事涉及一些阴私之事,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可莫要再对旁人说起啊。”
陆青涯一听,便知其中必然有不便与外人道之事,便也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摇摇头,道:“既然如此,在下也非好事之人,周兄还是莫要说了。”
那周黔却是摇摇头道:“无妨,其实也算不得私密了。陆兄弟有所不知,这厮名唤付龙,乃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恶贼!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一身高明功夫……”
说到这里,周黔见陆青涯神色古怪,便道:“好吧,跟陆兄弟你自然是不能相比的,但是对我们来说,这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高手。尤其是一身轻功十分厉害,我们能追踪其踪迹,却难以将之缉捕归案……”
解释了一下,周黔接着道:“这厮身手了得,最开始却是只偷人财货。算不得大恶。若只是如此,也不会惊动我们锦衣卫出手……”
陆青涯突然觉得,这个姓周的十之是个话痨吧,说了这许久,也没见说道点儿上。不过大致也听出了这厮盗人财货,的确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有了这个认知,再结合此前这个叫付龙的作为,陆青涯自觉将其拿下并无过错,也就对接下来的消息完全不感兴趣了。
只是陆青涯还没来得及道一声“告辞”,那周黔却又接着道:“只是这厮得手几次之后,自觉无人能够拿的下他,行事也就越发肆无忌惮。竟然一连祸害了四五家闺阁女儿!”
说到这里,那周黔恨恨地又踢了付龙一脚:“便是杀人越货,也没他这肮脏玩意儿叫人不齿!也正因为如此,才惊动了锦衣卫,哥哥我奉命行事,配合六扇门捕快缉拿这厮。”
说到这里,周黔似乎仍是不解气,又上了两脚:“这厮犯了大案,却并未惶惶如丧家之犬,反倒是变本加厉,把那知府新纳的小妾也糟蹋了。
于是蓉城州府下了海捕公文,调集全州的捕头抓捕此人,务必要将那个臭名昭著的惯犯给抓住。逼的这厮呆不下去,一路逃窜到玉环县内,方才折在陆兄弟你的手里!”
陆青涯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别的还好说,淫辱女子,十恶不赦。此人作恶如斯,却不知会有什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