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好端端的学什么狗叫呀?”耳边,剑三疑惑的声音响起,谢东敏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仍旧没能克服前世的那个毛病……“你听错了!”谢东敏板着脸、背着手转身,剑三在原地愣了半天,他挠挠耳朵,心中也纳闷急了:大概是耳朵不好使了吧?
天色,随着日头的西沉而黯淡,时间如白驹过隙,稍稍没留意,便逝去了。
转眼间,一年一度的严寒便造访了整个京都。
这日天公作美,太阳也冒出了头,积雪满布的白藏院内,丫鬟们铲雪的铲雪、撒盐的撒盐,各有各的忙头。柳珍便是在这样的一个早上,敲开了崔云瑛的屋门:“小姐,丰庄的信到了!”屋内,崔云瑛娇柔的答应了一声,很快便喊了柳珍进去。
柳珍推开屋门,进到了屋内,她绕过门前屏风,走到了倚在美人榻上的崔云瑛跟前,双手呈上了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厚实的油布包:“小姐,这是丰庄周管事托柳鹊的兄长递进来的信。”闭目的崔云瑛闻言,缓缓的睁开了眼,她右手撑在榻上盘腿坐起,从柳珍手中拿过了油布包:“周管事人现在何处?”
问着,她拆开了油布包。
“回小姐的话,周管事的现在还待在府中侧门等着呢!”柳珍答道。
崔云瑛点点头,她从已然拆开的油布包中将一叠银票取出,交给了柳珍:“喏,帮我把这收好!”柳珍见状,眼睛都直了:“小、小姐,那、那个周管事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何隔三差五的就送这么多钱进府?”崔云瑛瞥了眼柳珍,没答话,柳珍见了,自是不再多言,她理了理手中厚哒哒的银票,往崔云瑛屋内放置财物的小房间走去。
而此时,崔云瑛见柳珍离开,她迅速从油布包里将一封信拆开粗略看了一遍,随后便起身将信纸抛入面架上的铜盆内。说来也怪,那信纸沾了铜盆内的清水后,竟瞬间化作了一张透明的薄片,不多时,它竟与水融成一体,消失不见了。
“小姐,奴婢放妥了!”这时,柳珍回到了崔云瑛身前,崔云瑛见状,她对柳珍勾勾手指,道:“你亲自去侧门与周管事交代一句,三十里庄的茧娘子是个做妆容的好手,请他务必将人请进京来,莫叫茧娘子的才能埋没于生活的磋磨里。”
柳珍得令,她眨眨眼,细细的与崔云瑛对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她便朝崔云瑛行了礼,匆忙离开。崔云瑛听见屋门合上的笨重之音传来,她方从桌上取来烛台点燃,又将油布包摊开放置在橘色的火苗上烤了一会,直至土色的油布包变作了青灰色,她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