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被燕素凌捏腔拿调的问话逗的又乐了起来,笑骂了句,“你这促狭的丫头,还真把兰草的怂恿当了真。”
兰草松开燕素凌的手臂,说着话又朝周氏扑过来,一脸紧张,“周婶娘,你可甭心软哦,我们几个的红包快要到手了呢。”
“兰草姐,我也要帮你讨红包!我方才见前院的人作诗词为难我大哥,诗词我不会,可以让我大哥舞剑!还可以让他念绕口令”
“你这小家伙也是胳膊肘朝外拐,这会让你大哥舞剑,亏你想的出,受了伤可咋办。”
“我们东家文武双全,姑爷可不能被比下去,这舞剑要得!”
“还有我,也出个妙主意,为难姑爷一把!”
屋内几个人笑闹成一团,可把外面的人给急的喉咙冒烟。
不应下燕素凌几个的要求,新娘子是别想妥当接周,代表董士凌的周扬几个兵痞子嘀咕好一会,才爽利的在外面应下,没一会燕素凌和董士临从里屋窗口爬出来。
不敢和燕素凌纠缠,周扬绷着脸故意恶狠狠的数落着,一把揪着董士临的衣领,把人提的脚不沾地,“阿临少爷,你个小猴崽子竟吃里扒外!”
董士临俩手挥舞着,也不甘示弱的高声叫唤起来,“哎呦,婉仪姐,你可听好咯,我大哥让人欺负我啊!”
“你,你个臭小子,还告我黑状。”
敏和郡主自己可不敢惹,周扬忙把烫手山芋轻轻的放下,一脸无辜的朝屋里喊着,“郡主,别听阿临少爷胡说,我哪里会和这小子一般见识。”
“甭耽搁事,你们快接招吧!”
得了自由,董士临这小子立时双手掐腰,得意傲娇的小眼神扫了眼前所有人一眼,忽略了自家大哥那阴沉沉的脸,端地是威风镇定,其实心里也是有些害怕大哥会秋后算账。
燕素凌朝董士临竖起大拇指,笑的眉眼弯弯。
有了燕素凌的鼓励和赞赏,小家伙越发的有恃无恐,得意的嗯了声,开始摇头晃脑的念叨,“山前有只虎,山下有只猴。虎撵猴,猴斗虎;虎撵不上猴,猴斗不了虎。”
横竖今儿要得罪大哥,董士临也不惧怕,才念完一段绕口令,气还没喘匀和,又乐此不彼的开了口,“山上五棵树,架上五壶醋,林中五只鹿,箱里五条裤。伐了山上树,搬下架上的醋,射死林中的鹿,取出箱中的裤。”
周扬被这绕口令唬的一愣一愣,拍了下脑门,气咻咻的指着董士临,“先是老虎猴子的搅合在一起,这又是醋又是裤的,咋不把你小子给能上天呢?”
“略略略!”
冲周扬吐舌头做个鬼脸,又怕真挨了揍,董士临跳脚扑在正厅门上,“这可是婉仪姐家的屋子,你们都别过来。”
“董士临,你小子有种!”
一眼不见,这小子竟投了敌。董士凌黑着脸从牙缝里挤出话,然后拂了下衣袖,开始朗朗上口的念着堂弟方才说的绕开令,“山前有只虎,山下有只猴……射死林中的鹿,取出箱中的裤。”
听他发音比董士临还要准确,连气都不待歇一口的念完,院里的人都愣了下神,随后拍手喝起采来,“将军威武!”
接下来是新郎官踩着米袋子入场或跨过米袋,寄意“传代”。
燕素凌又捧出几根手指粗细的竹管,待会让董士凌用刀子在上面刻字,寓意节节高升。
叶大夫见他们逗趣,也笑嘻嘻的过来凑热闹,帮着把十几个米袋子用两根男人手臂粗细的长竹竿用木凳撑了起来。
“姑爷要仔细些,可不能踩端了竹竿,也不能踢落了米袋子哦。”
……
外面闹腾了足有小半时辰,燕素凌和董士临俩人终于黔驴技穷,才耷拉着脑袋把人放进屋里。
被一群得意忘形的人折腾了两个多时辰,董士凌穿的礼服都被汗水浸透,接过周氏笑着递过来的帕子,抹了把脸,心里哀嚎,娶个媳妇还真是难啊。
“大哥,再给我几个红包,别那么小气嘛。”
“小候爷,还有我!”
大伙都说主子成亲三日不分大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兰草也举着双手笑吟吟的凑了过去。
周氏笑着摸了下董士临的脑袋,绷着脸吩咐着,“好了,你小子怀里揣的红包都快掉出来了,可别再闹腾,时辰不早了,让喜娘扶着婉仪去前院拜别修文他们两口子。”
一群人簇拥着林婉仪和董士凌去了前面林修文夫妻俩的院子。
正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