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解了叶山根,林婉仪站起身子,朝叶大夫坐的马车走去,这人好一会都没露头,八成是被马车颠簸的受不住。
她来到马车后面,掀开帘子,见叶大夫在车厢里卷着被子正乎乎熟睡,心里松口气,人能睡得着也算是福分,最起码少受些折磨。
吃了晚饭,他们把东西收拾下,又开始启程。
夜里风小许多,漫天飞舞的沙粒也不见,赶路倒是比白日要好上许多
赶到林婉仪他们在草甸上的木屋,已经过了戌时末。
已经睡下的赵春来听到马蹄声,从木屋里急匆匆的跑出来,见是东家带着几辆马车回来,热情的和他们打着招呼。
”春来叔,这次我们是满载而归啊。“
上次进沧澜山,他在董士凌的木屋里歇了好几日才恢复过来,这回坐马车稍微好些,一把骨头也快散掉。在马车厢里颠的头昏脑涨,听到武江他们吆喝着到了,叶大夫颤巍巍的爬到马车窗口,掀开帘子苦唧唧的嚷嚷着,“婉仪,你快给我找个能睡觉的地方吧,我的老腰都快被马车颠簸的断掉了啊。”
“好,叶叔,你先等会,这就给你安排最好的屋子睡觉啊!”
武江下了马,先去马车后面把叶大夫从马车里背出来,要把他送进早先盖起的木屋里。
趴在武江背上,叶大夫有气无力的交代着,“武江,你把马车里的那些包裹也收到稳妥的地方,那可是我这一个多月的血汗积累啊。”
又不是可口的吃食,谁会去翻叶叔你的包裹,武江尽管心里吐槽,还是老实的应着话,“知道了,叶叔,你那都是药草,咱这里的人哪个也不是脑子进了水,会稀罕那些药草,你老把心装肚子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