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差听令,将这祸乱贼人速速拿下!”便在这时,只听那县太爷方良厉声又道。那众衙役听后,持刀挺矛,将那包围圈渐渐收得也是愈来愈紧了,看那架势,登时便也是就有要将那唯亭给擒住了。且,那京官所带的锦衣卫众人,亦是持刀向前,伺机而动,更是不可小觑。
那浔阳看后,心内登时便是一惊,唯亭师兄现只一人,而那众衙役,却是有那数十人,那众衙役一拥而上的,唯亭师兄一个人又怎能够抵受得住,立马还不就给剁成那肉泥了,且,那自京城而来的锦衣卫,个个更皆都是那身负绝顶武功之人,只需一人出手,唯亭师兄登时人头便即也是就落地了,更何况是有那十数人。念到此处,那浔阳急而又道,“唯亭师兄,你快放手,我们有话好好说,我们有话好好说啊,难道,难道你不要命了吗?”
“不要命了吗?哼,我唯亭离了白虎门,漂泊无依,存于世上,便早已是那过街老鼠,我这条贱命要不要、留不留的,也是无妨了!”
原来,这唯亭之所以于南家重开晋昌钱庄这日前来闹事搅局,找南浔麻烦,也并不是因为其多念及白虎门的恩情,想要给白虎门鸣冤,以死相报白虎门什么的,而是因为南浔将那白虎门所行不义之事散之于天下之后,白虎门中之人便就如那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人人叫骂的,于那江湖之中,也是受尽了委屈,是故,那许多的白虎门人,便也是就将他们的这般境遇,归咎于那南浔身上了,个个记恨南浔已极,于是这便也是就想着南家重开晋昌钱庄这日,来砸南家的场子,不让南浔好过了。
“唯,唯亭师兄,你,你既是这般,那也就休怪师弟我多有得罪了”,那浔阳见唯亭依旧执迷不悟,心想若是再这般下去,那众衙役和锦衣卫便即上前,唯亭师兄此命必休,是故自己赶忙上前,想着如果自己抢先一步,用那奇招异式,将这唯亭侥幸擒住了的话,便就赶紧再跟南浔求求情,求南浔宽恕唯亭,自己这小师叔南浔秉性良善,今日又是南家重开晋昌钱庄的大喜日子,南浔自也是不会怎去为难唯亭的,如此这般,自己自也是就能保住唯亭的这条性命了。
说时迟那时快,便在这时,但见那浔阳“呼”的一掌,便即斜而劈出,向那唯亭左胸直是击去。浔阳此时虽说劈出去的乃是那么一掌,但浔阳那掌中却是带上了黄麟土行剑的剑意,似是以掌代剑般,看那一式,倒是像极了那黄麟土行剑的一招“列土封疆”。那唯亭眼力本就不弱,且那白虎门自得了五行真经之后,门中弟子都皆习那五行各剑招剑式的,这唯亭虽说是学得不甚多精、未能修得那至真剑意,于那各式剑招,却倒也都还算是能识得的,唯亭见浔阳所劈的这一掌便就像是那黄麟土行剑的“列土封疆”之后,赶忙将身微一侧,顺势使出了一招青龙木行剑的“寒木春华”,以指代剑,直戳浔阳的掌心。
这专胜散,木克土,浔阳见唯亭的这一指来招“寒木春华”,恰好正也是克自己这一掌,于是赶忙化掌为拳,横了开去,略略向上的,击向唯亭左肩。浔阳慌忙变招,猛使将出的这一拳,倒是没什么剑招剑式可言,那唯亭只是竖掌一格的,便也是就将浔阳这一拳给接住了。浔阳收拳,又是一掌,拟作那土行剑的“山不让土”之式,又再向着唯亭前胸直击而去。唯亭看后,也不觉俱,运足内劲,朝着唯亭来张,“呼”的一声的,一掌也即拍出。
“嘭!”只听又是这么一声的,浔阳、唯亭二人两掌相对,便即对了那么的一掌。二人对掌之后,浔阳只觉内息一滞,随即便也是就退了那么数步,正好恰巧的,也是退到了南浔身前。原来,这浔阳虽说是也还算聪明,学那剑招之时学得甚快,很快便即也是就能够悟得剑意,而后灵活运用的,力不足却巧有余,往往也是能够出奇以巧而制胜,但,这浔阳毕竟也是年幼,入门时日尚短,于那黄麟门时,随着那知岐道长学了仅有十余月光阴,还不满那一年,且其到的了那白虎门之后,白虎门因刚得了那五行真经,急于要门人弟子修习那五行剑的外招,合众弟子剑招以成那五行剑阵,太过偏重于那外招外式,是故于那内功的修习,不免也是就有些个的荒废了,因而,浔阳那内功修为便也甚是的一般了。但,那唯亭入门却是已久,内功修为远在那浔阳之上,胜过浔阳许多,故而此时二人运力对了一掌之后,那浔阳自便也是就抵受不住了,被那唯亭猛一震的,内息登时滞乱着,后退而去了。
那浔阳退至到南浔身前之后,南浔伸手那么一扶浔阳,登时便也就觉出浔阳体内气息略乱,猜中其中之事了,于是,南浔赶忙于那右手之上凝了一股的阳之力,于那浔阳后背“风门穴”上轻轻个一点,这风门穴乃是那督脉、足太阳经的交会穴,南浔就这么的一点之下,那股的阳之力,顺着督脉,随着那足太阳经便即导入到浔阳体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