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浔于浔阳背上那么一点、将那阳之力导入到浔阳体内之后,顿时之间,浔阳只觉非但体内滞乱之息随即便也是又顺了,且猛也是觉内力充然沛然,若是便要涌出一般。浔阳一惊之下,忙是回头,那么个一看的,却见南浔冲着自己,正是在那微微而笑。浔阳会意,冲南浔一点头的,赶忙又再回转过身,疾而上前,奔至那唯亭身前,“歘”的一指,又即点出,使出的正是那土行剑的一招“铺天盖地”。
那唯亭知浔阳力弱,也不相避,使出手指,亦是又再以指作剑的,一招“金石为开”,亦是点出,想着以硬打硬,破了浔阳的这一招的“铺天盖地”。岂知,唯亭的这一指刚也是递出,刚也撞到浔阳这一指的,忽是便觉“嘭”的一震,手指顿而也是一痛,而,这十指连心,那股痛意,随即也便直达于那心底了。
唯亭吃痛,不由“唉哟”一声,便即也是叫了出来,猛又想起此时此地人众,出声而吟的,甚是丢脸出丑,是故唯亭那张阔脸,不由之间,“噌”一下子的,便即也是涨红了。且,唯亭于那心中,不禁也是更又暗想着的道了,啊,这,这浔阳的内力一直稀松平常,方才过招之时,亦是如此,怎的这才一眨眼间的,内力竟却变得这般的浑然了,似是远胜自己一般。这唯亭虽是心奇,但却说什么也是想不出,浔阳此时之所以内力浑厚异常,乃是因为此时浔阳体内流动着的,乃是那南浔的阳之力,适才浔阳所运使的,亦也是那南浔的阳之力,故而当然便也是就远胜自己不知多少了。
两指相碰,唯亭吃痛,抬眼那么一瞥的,这也是才发现,自己那手指竟然已是肿胀起来了,是故,唯亭忙即也是欲要收指了。
可,唯亭那指也才刚收至那么一半的,只听“嗤”的那么又一声,自己左肩衣衫已被划破。原来,那浔阳跟这唯亭一指相交之后,力道未减,于是便还将那“铺天盖地”之式使至将尽未尽之时,变招成了那“铺天盖地”的一招后招,“累土聚沙”,一指直穿而去,将唯亭左肩衣衫也是划破了。唯亭吃惊,未曾想到这小小的浔阳,力道浑厚至此,竟能伤得了自己,如此吃惊着的,不自觉间,“啊”的一声,随即也是又再惊叫了出来。
而,便也就在这时,浔阳指剑不停,趁势向前又是而去,“歘”、“歘”两指,那唯亭左肩“肩井穴”,以及那左肩下处的“云门”、“中府”而穴,已然是被点中。唯亭穴道被点,内息滞乱,脚底、手上皆是一软,登时便欲摔倒,那手中铁链随即也是给丢开了。
“好!”
“好!浔阳公子好身手!”
“浔阳公子,趁热打铁,速速捉了这贼人,叫他再不识个好歹。”
南家众人看那浔阳制住了唯亭后,登时便即喝起了彩来。
“叮铃”,可,便也就在这时,那唯亭手中铁钩钢链才刚脱手放开,却又见那另一铁钩铁链直而向上,将那孔明灯亦也是给钩住了,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又是那么一身着白衣之人,此人面生短须,看着较那唯亭似是年长一些。
“东绛师兄!”便在这时,只听那浔阳脱口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