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活该这个赵康泰倒霉,本来他昨日便要出门的,因着周元昊的事,晚了一天,正在家中收拾行李。
衙役直接就将他拘到了衙门了。听说是因为这个东窗事发,他瞧着安同知的脸色,不是太好相与的样子。不由也是哭天呛地,说周元昊是官家后代,他不敢不从。听他这么说着差不多是官逼民做,民不得不做的意思了。把因为同窗相求而帮忙推了个干干净净。
周元昊碰到这样的同窗也活该他倒霉。只是跨地界抓人安同知可是没有权利,只有上报知府才行。
至此,案情基本也梳理清楚了,安同知让常青玉先回家,其它后续的进展这一两日是等不到了,需等吴知府看过后再定夺了。
常青玉并不想一下子能将周元昊怎样,只要让他吃点苦头警醒些不要再欺负到她头上就行了。是以也向安同知福了福身,谢了又谢。
退堂之时,安同知用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和她说,知安可是担心坏你了。
常青玉微诧,她这个夫君不会昨天那么晚了还去找安同知吧。
瞧着安同知目不斜视已经走远,想着还是找周知安去问个清楚,带着丫头又去了府学。
杂役见到她们,远远地就招呼上了周家娘子来了啊,将一行人热情地引到了周知安的院子,还贴心地给为她们提了桶热水。
半天折腾下来,已近晌午。常青玉想着周知安下午还要上课,便打发常宽他们到街上去买些吃食过来。
周知安回来的倒是很快,娘子,可还顺利?
你说呢?常青玉对着他皮笑肉不笑,板着张俏脸。
不顺利?周知安有些诧异,不应该呀,昨晚还和安同知都说过详情了。
你昨晚去找安同知他不嫌你麻烦?
嫌什么麻烦,我只是将实情告知他,方便他今日断案,他谢我还来不及呢,看到常青玉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周知安笑得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娘子可是嫌我多事了?
常青玉挥了挥手,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这次柳州之行如此顺利,周知安功不可没,她确实是感激周知安,但是他为她做的越多,她越怕欠他太多的人情债。如果能折算成银两算给周知安就好了。
人家以后定非池中之物的,常家可不是能困住他的地方。
心思一转,她脸上还是漾开笑容,我让常宽她们买菜去了,下午我得回去了,中午请你吃饭,感谢夫君的帮忙。
我们是一家人,谈什么谢不谢,娘子若真心要谢我,替我做些香囊呀,荷包呀,帕子呀周知安越说声音越低,还有多写写信给我呀。
又来了,常青玉板着个脸:闭嘴!又觉得自已有些过河拆桥了,声音软了下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