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枫低头看着他轮廓明俊的侧脸。
“成扬,”他喊了一声。
“嗯?”
“你再去租个房子吧。”项枫说。
成扬顿住了,有点疑惑地拧头想看他。
项枫含笑把他的脸推回去,让他依旧看着电视,继续说这个是我自己找自己租的,合同只有我的名字。你去租一套,虽然也只能写你名字,但我们一起租一起住,就算是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了。”
“然后把这儿退了?”成扬声音顿时扬了起来,脸上也泛出笑意,想拧过脸来看项枫,但项枫按着他的脑袋不让他动。
他也没等项枫回话,继续高兴地说啊好啊,咱俩一起挑,以后天天夜不归宿。”
项枫低低笑了一声。
“不过我差点忘了问,”成扬又说,“你为什么要自己租个房啊?”
“我去年除夕留宿舍了,我舍友担心我。”项枫捏着成扬的耳垂,“就租了套房子,过年过节好有地方去,免得他们多想。”
“傻,谁让你傻乎乎把房子卖了。”成扬抬手覆在他手背上,声音听着很心疼,“小可怜,以后有我,过年过节都跟着我。”
项枫顿了顿,垂头看着他年也跟着吗?”
“啊不然呢?”成扬挣扎着瞪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可能丢你一个人在这儿过年吗?”
项枫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如果不赶紧抽出来,可能会被成扬发现。
但成扬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自己犹在絮叨然现在不能直说咱俩什么关系,但我会跟我爸妈说你是趁过年来玩儿的,他们都认得你,最多问问你家里人的事儿,你要是不介意我就悄悄告诉他们,介意就撒个谎,反正不会让他们在你面前多提……”
也不知道这一通是他早就计划好的,还是刚才临时起意决定的。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他说的每一个字还是全都让项枫感到害怕,害怕会再也无法离开他。
于是项枫伸手捂住了成扬的嘴,低头对他说知道了,谢谢你。”
成扬咬了咬他的手指头应我吗?”
“嗯。”
“我能看你了吗?”成扬又说,头还是被项枫摁着,“这破电视演的啥,横着看眼都花了。”
“不行。”项枫笑了一声,“眼花就闭眼。”
成扬啧了一声,乖乖把眼睛闭上了,抱怨道就因为是你,否则谁对我这么不讲理试试,看我鸟不鸟他。”
项枫还是垂头看着他。
成扬是个很天真的人,心很细,但心思不多,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很容易就能知道他不开心,但也很容易就能把他哄好。
项枫的手指梳着成扬的头发,知道不管他是因为什么不开心,现在大概都已经被哄好了。
他可以随意地笑,可以自如地讲话,可是他藏不住自己的表情和眼神,所以他不敢让成扬看他。
项枫缓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才把成扬放开。
成扬一重获自由,马上弹了起来,却没离开沙发,而是转身捧着他的脸亲了几下,才笑着说天能休息一整天啊,枫哥哥,真就相依相偎看电视这么纯情吗?”
“你还想干嘛?”项枫也笑着看向他,“也不能太没节制吧?”
“你休息就行,”成扬含笑说,边说边掀起他衣摆摸了进去,“我看看我男朋友那点儿腹肌。”
虽说是看腹肌,但成扬的手还是慢慢向下游去,于是项枫也一边吻着他的脖颈和锁骨,一边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子。
进行了一番只需要用到纸巾的运动以后,成扬估计心情彻底好转了,宣布等休息过来后就趁着逃课去看房,然后便连声催项枫给中介打电话。
项枫只好懒洋洋地掏出手机联系中介,成扬在他身边看着他笑,又想起什么一样扯开领口查看自己锁骨,项枫在上面留下了浅浅的红印,成扬对项枫指了指那个印子,挑了挑眉。
项枫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移开目光,继续和中介讲话。
成扬啧了一声,凑过来狠狠咬上他颈侧,项枫正说着话,忍不住疼得嘶了一声。
他有点脑火地拍了拍成扬脑袋,成扬却慢慢沿着他脖子前颈一路细细舔咬,一直到在他锁骨同样的部位留了牙印才罢休,然后很得意地抬起头看着他。
项枫这会儿终于和中介谈完了,挂上电话就开始揉脖子,对着手机屏幕照了几下,皱眉对成扬说小狗磨牙呢?等会就要去看房,让我怎么出门?”
成扬笑着说给你织的毛衣是高领的。”
“回宿舍怎么办?”
成扬神色一凝需要让你舍友看你脖子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项枫无奈地叹了口气,“睡衣又不是高领,难道我穿着毛衣睡吗?”
“也不是不行。”成扬厚颜无耻地说。
离中介那边约的时间还有一会儿,成扬愉快地看着项枫换了毛衣,决定回去睡个回笼觉。
成扬昨晚可能没睡好,明明今天起床不算早,他也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项枫看了他一会儿,悄悄掩上卧室门走了出去,一直走到阳台上,把玻璃门关严实了,才掏出手机拨了三柏老板的号码。
虽然他辞了这活儿,但并没有告诉老板他不去的原因,既然陆远说了不会再去,而他现在又有了新的开支,要多负担一些租金,那最好还是把这个性价比最高的兼职捡回来。
老板挺好说话,听说他愿意回去马上满口答应了。
“嗯,谢谢您。”项枫客客气气地说。
老板在那头也没急着挂,闲聊一样问他为什么突然不去又突然回去。
“也没什么,”项枫笑了笑,“就是,想明白了一些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