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庚锡不知觉的捂着胸口,没想到居然有撕裂一样的疼痛,果真的眼神,厌恶的眼神不由让他缩了缩身子……心情差到了谷底,他拿了车钥匙,走出了公司。
果真心情更糟糕,要说这些日子来,她一点都没有被张庚锡感动,那是不可能的,虽然她一再的告诫自己,一再的让自己跟他保持距离,但是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如今,所有的告诫变成了现实,却让果真感觉心像是被捏死了一般,听不见周边的声音,气愤在她的脑袋里面喧嚣着,走出了nyc,步子越来越快,最后在雪地里面奔跑起来。
张庚锡开着车经过十字路口,看见穿着红色带帽毛衣的身影那么熟悉,就像是一抹火在狂窜,让他眼睛都热了。
果真狂奔着,完全不知道一辆车正在朝她开过来,狂按喇叭,果真都似是没有听见,对方交替开着远近光灯才让果真回过味来,看着已经逼近的轿车,果真慌忙跑到一边,胳膊重重撞在了花坛的边沿上,痛得她龇牙咧嘴。
司机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并未走下来,按下窗户,对着果真一通乱骂:“找死就死远点!”
不知道是痛,还是难过,果真的眼泪就像是掉线的珠子,看来这件事情比她想的更伤人,更让她难过。
司机一看她哭了,这才停了下来,一溜烟跑没影了。
看着这一幕的张庚锡,心脏都快停跳了,慌忙戴上帽子,随便找了个路边停车,朝着果真狂奔而去。
“果真,走,快上车,去医院。”果真抬起泪眼,看向他,他的面孔透过泪水被放大了,果真准备抬手抹干泪水,定不能被眼前这个男人看轻,结果发现自己的胳膊虽然隔着厚厚的毛衣,还是被花坛撞破了,鲜血已经顺着胳膊流到了手腕处。
“这个时候不要逞强,赶紧走。”张庚锡抱起果真,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没有松手的痕迹。
他到底要干嘛……“你别管我的事情了,这点小伤死不了,我自己会去医院的。”张庚锡哪里还听得进去,小跑了一阵,找到了停在路边的车,把她往车里一丢,锁好了安全带,朝着离得最近的一家医院开去。
等包扎好,张庚锡有些没好气的说:“以后不要再横穿马路了,实在是太吓人了。我们两个自打认识发生了多少事,在佛罗伦萨是你陪我包扎,此刻是我陪你包扎,我们两人真的八字不合。”他努力开着玩笑,果真却完全提不起兴趣,只觉得关节处疼痛不已。
“医生,她没事吧!新伤旧伤都在一个胳膊上。”她的烫伤他居然记得,果真一愣。
“没事,只要按时换药,很快就好,只是皮外伤,要不是正好撞到关节,其实不用换药都能好,打一针破伤风针就可以走了。”医生说完便离开了,他一直扶着果真的手,让她非常不自在。
“欧巴,放手吧!我可以的。”果真把张庚锡的手打开,许是力道没有控制住,纵使张庚锡放下的动作已经很轻,果真还是下意识的轻轻一颤,“嗤!”了声,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伤口比她想象的疼。
张庚锡皱了皱眉,问道:“还疼?”
果真抿着嘴死命的摇头,怕自己一松嘴,疼痛的呻吟便出口了。
她的倔强让他微微一愣,果真的自尊心这么强,今天故意说给金恩熙说的那些话,一定伤害到她了,但是他有他的无奈。
“放你三天假,够了吗?”张庚锡看着果真落寞的背影,心情很差,跟在她身后问到。
带着帽子和口罩的张庚锡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病人,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瞳仁露出了关切的神情,果真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
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人才走出医院,张庚锡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果真,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你要相信我不是故意的。”
听到这话,果真觉得好笑,她有什么资格去批评一个说真话的人呢?他认真的表白了,是自己不识抬举,他怎么可能容忍被拒绝呢?
“欧巴,没有什么对不起,别再说了,够了。”果真苍白的脸,好不容易说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