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果真怎么样了?”金恩熙难得一身简装,一条咖啡色的真丝围巾,一件灰色的羊毛开衫,下半身一条水洗白的牛仔裤,脚上一双金色的高跟鞋,在暖气很足的办公室里,这样的装扮恰好而又舒服,但是这问题让差点闯进去的果真有点不舒服。
本来准备推门走进张庚锡在nyc的专用休息室,可是刚刚走到门口,便听见有人说起她的名字,只好站在一边,如果换做别人也就算了,偏得是金恩熙,果真的好奇心很快便被提了起来。
张庚锡的回答让果真大跌眼镜,“能怎么样,从意大利回来后,掰了,她不适合我,还是当个助理比较好,不识趣儿,太刻板,你知道我们这行,没有那么多功夫,就算是要找女朋友或者是床伴儿,也需要找一个懂事的,不会碍着我们继续往上走的人。”吊儿郎当的回答却是非常真实的回答,果真被这个答案压得气都快喘不过来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心中暗自咒骂到,张庚锡啊张庚锡,才开始是你来招惹我的,现在你又喊停,难道在你心中所有女的都可以被当做玩物一般?
气归气,但是态度总算不是之前的模糊不清,果真只觉得曾经还有一点心动的自己非常的可笑。
金恩熙听到了这话心情大好,但是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淡淡说到:“下班之后,有没有空喝杯咖啡,这样的电影你我都是第一次拍,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的交流一番。”
果真以为这么明显的邀请张庚锡一定会同意,结果果真又猜错了,正在踟蹰着进不进,个子不高笑得让人浑身不舒服的王恒走了过来,在门外便大声说着:“果真,你站在门外干什么,为什么不进去,前辈不是还在办公室里面没出门吗?”
这话成功的吸引了门里两人的注意,无意间听见的对话,倒是立时三刻被当成是偷听门缝。
身正不怕影子斜,果真本来就是误打误撞,并未面露尴尬,倒是张庚锡的话让她一下子面红耳赤,气得不得了。
“你什么时候也学得偷听墙根这样的好本领了。”张庚锡问到。
果真满脸委屈,张了张嘴,还是闭住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爱咋咋地吧。就算她果真流年不利,倒了霉。
金恩熙并未表露出任何的鄙夷和唾弃,而是微微向果真点点头,然后优雅的起身离开了张庚锡的房间,玩物就是玩物,她放心了。
看着面红耳赤的果真,他心里其实特别不是滋味,王恒拿着文件给他看的手僵在空气中,因为张庚锡正木呆呆的盯着浑身不自在的果真。
想要解释,心里呼喊着:果真,你听我说,我这么说自然有我的苦衷,我怕她拿在佛罗伦萨发生的那件事情来说事儿……所以……内心的潜台词果真是不会听见的,果真听见的是这句:“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文件给李姐送过去。”一边签字,一边把文件夹伸到了她面前。
“前辈还是我去吧!果真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王恒早就看果真不顺眼了,以往都是因为张庚锡罩着,所以倒还算毕恭毕敬,加之他一个男的也不好把脸撕破,现在都是尽量忍着没有看果真的笑话。
张庚锡没有说话,王恒退出了休息室,果真关节被她捏得脆响,看来有些人皮子有些痒了,昨天还是白马王子,睡了一觉起来就变成老巫婆了,果真真想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
一向也是敢说敢做的性格,干脆问个明白。
“果真你锁上门干什么,难不成你想打我一顿。”看着揉着手指的果真,他不由发出这样的疑惑。
“我可不敢,你的误工费这么高,我哪里赔得起,我只想和你谈谈。”果真逼近了他,他俊俏得360°无死角的脸,却让她感觉恶心,不是恶心他的多变,而是恶心他居然在别人面前这样说她,这样说自己的助理。
穿着一件入时的黑白五角星图案毛衣的张庚锡有点心虚。
“好的,你说。”声音却依然是强硬的。
“你把我当做玩物也好,当做不识抬举也好,或者你把我当做空气也好,都请你憋在心里,烂在心里。本来我只是觉得你不好相处,别让我上升到看不起你。”果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压下了这愤怒,真的跟他讲起道理来了。
张庚锡看着一脸平静的果真,心如刀割一般,他默默告诉自己,如果果真哭了,或者是骂他了,甚至打他了,他都会不顾一切的把她拥在怀里,因为愤怒有时候是在意的一部分,他甚至会把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告诉她,但是现在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果真是那么平静,一点都不像她。
“好的,就当做没有以前那些事情,我们恢复老板和雇员之间的关系。”张庚锡也用平静的态度回复到。
“欧巴,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把这剩下的半年干完,而且保质保量,绝对不推三阻四,也希望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果真说完没有等张庚锡回复便拉开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