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我觉得很漂亮。”邬雪琴看着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心情也不禁好了起来。
“姑娘不仅长的美,脾气也这么好,难怪王爷他喜欢得不得了。今天早上还特意吩咐我,让姑娘睡到自然醒,千万不要吵到姑娘的睡眠。”婉君捂着嘴吃吃笑道:“嘻嘻,我来了王府三年多,还是头一次看见王爷这般关心人呢……”
是吗?他还会关心人?
“你们王爷平时对人怎么样?”她尽量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那小丫头的眼中立刻充满了崇拜:“王爷啊,他很好,很和蔼,对我们下人都很少责骂。而且,王爷他仪表堂堂,办起事来又雷厉风行,我们这些丫头,都迷他迷得不行呢,”
“小丫头,大白天的你怎么就做春梦来了,羞不羞!”
“唔……我说的这些话,姑娘不要告诉别人哦……”
邬雪琴微笑着和婉君调笑,心中却是冷笑连连。
很好很和蔼?是了,在下人面前,他肯定要做得尽善尽美,他是堂堂梁王府的主人嘛!假惺惺!关起门来就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好像所有人都欠他五万两黄金似的!
仪表堂堂?人面兽心还差不多!
雷厉风行?他要起人命来,确实非常雷厉风行!
算了,想起顾南风她就烦得要命,还是别让这种变态人渣破坏自己的心情才好。
婉君出去为她挑选头花了,邬雪琴对着镜子,认真地端详起自己来。
婉君的手其实很巧,给她新梳的这款发型,刘海全部用珍珠发夹固定在头顶,衬托得她的额头饱满而光滑,整个人更加富有灵性不说,还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等等,额头边上,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花钿!齐师墨给她贴上的花钿!
没有了!一定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翻动得太厉害,把花钿都弄掉了!
邬雪琴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慌不迭地去床上找——
可是,床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整理过了,连整套床品都换成了淡绿色……
她不可能向下人去要几片废弃了的花钿吧,那样的话,别人一定会以为她脑子有问题!
可是,她心中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好像什么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她匆忙地跑到铜镜面前,睁大了双眼,仔细地查看额角有胎记的地方……
一看不要紧,她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在额角和发髻的交汇处,出现了一块小小的瑕疵,再熟悉不过的红色——正是她胎记的颜色!
因为实在是非常小,所以婉君给她梳头的时候才没有注意到,可是,即使再小,她也要想办法掩饰住,天知道这块瑕疵会不会越变越大?
该死的齐师墨,这就是他给她做的修复手术吗?
她慌忙拾起梳子,手忙脚乱地拆掉头上繁杂的发卡和头簪,将上翻的刘海重新梳落了下来,还来不及重整发型,忽然听到一声:“姑娘,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