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脚步,夏栀子看得清楚,凌乱而虚浮。
后悔了么?
明明还惦记着爱着,为何当初要做出那样伤害所爱的女人的事来?
……
那天夜晚,夏栀子没有任何心情,一回家,将熠宝哄睡着后,便快速冲了个澡,无视某个男人虎视眈眈如狼似虎散发着绿光的眼神,径直睡了。
古夜站在床边瞪了她半响之后,进去冲了个冷水澡,上床抱着她也沉沉睡去。
小女人心情不好今天也累着了,古夜难得好心的放她一马。
凉爽的深秋季节,被心爱男人搂在怀里,夏栀子睡得很香,连梦都没做,一觉睡到大天亮。
早上醒来,是被熠宝折腾醒的。
夏栀子一把搂过儿子软软绵绵的小身子,“熠宝,你爸爸呢?”
熠宝趴在一旁,撅着小屁股,奶声奶气的回道:“和森森在书房。”
一大早就在书房?
古森竟然能起这么早?
“妈妈,姥姥今天要来。”
“是吗?什么时候来的电话?”
姑姑去了法国一个多月了,前天给她打电话还说在法国,还说归期未定,这么快就回来了?
“刚刚。”熠宝从床上跳下来,“妈妈,我先下楼了,你快点下来哦。”
“嗯,好,下楼梯的时候要慢点知道吗?”
夏栀子不放心地叮嘱着。
每次看着他扭着小屁股连滚带爬地下楼梯,夏栀子就心惊胆颤。
“哎呀,妈妈,好啰嗦哦,每天都要念叨一遍,我又不是小婴儿。”熠宝丢给夏栀子一记小白眼,扭着小屁股就出了卧室。
“……”
臭小子,竟敢嫌她啰嗦,他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熠宝出去后,夏栀子立马从床上起来,一番洗漱之后,换上一身简单舒适的家居服就出了房门。
在经过书房门口时,看着半掩的房门,夏栀子想推门进去,却在伸手的那一刻,听到了‘牧子扬’这三个字。
神情一愣,手猛然收了回来!
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有多久没有想过这个人了?
如果不是突然听到他的名字,夏栀子真的以为自己把他给遗忘了。
“弃商从政,不错!”
古夜的声音沉沉传来,透着几分森冷之意。
夏栀子疑惑丛生:弃商从政?谁?难道是子扬?
“他这一招肯定是筹谋已久,只是,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费了这么多心机。”
古森的声音,透着幸灾乐祸。
夏栀子越听越疑惑,正在这时,楼下传来姑姑的声音,她没再听下去,连忙下了楼。
好久没见姑姑,很想念。
书房内,谈话声继续,古夜和古森一人坐在一张沙发上,古夜手里拿着一叠资料,眉头紧皱,漆黑双眸间透着冷冽光芒。
“集团公司他无法下手,肯定会找其他方法来报复我!”黑眸一沉,将资料甩在一旁桌子上,古夜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你担心他会对栀子和熠宝不利?”
古森说出了内心猜测。
“他动不了我,只能动她们。”古夜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神情冷峻。
“他跟你斗,那是鸡蛋碰石头,自不量力!”古森撇撇双唇,不以为然。
古夜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强悍得要死,除了老爷子身边的人他们斗不过之外,其他人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绝对是强中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