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哧”一声被他逗笑了,用下巴努努他怀里睡眼朦胧的流氓兔子,说:“喜欢吗?送给你。”
坐在出租车后排,我身边放着一个中号行李箱和一个双肩背包。我从背包的侧边口袋里掏出一枚哨子放在手心里把玩。
沈卿来告诉我,这是个野外生存工具,能发出比普通哨子分贝高得多的嘹亮声音,它底端有个按钮,摁下去以后,哨子通身都会亮起可供小范围照明的荧光。我摁下那个小钮,果然,掌心就被一片绿色的柔光铺满。
出租车驶离了机场高速,向家的方向奔去。天色越来越暗,我手里的那片光却越来越亮。
……
在机场分别前,沈卿来从牛仔裤兜里拿出这枚哨子递给我:“流氓兔我带走,这枚哨子你留着。”
我伸出手,哨子带着他的体温落在我掌心。
这个和我拥有相同姓氏的年轻男人,在那一刻居然勾起了我内心深处的一抹淡淡离愁。
沈卿来,我们还会再次遇到么?
夜风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