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接着说:“我之前倒真的以为你是不能讲话的。”
我一憷,随即一番好悟。
这才意识到那过去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里,我除了呕吐之外,居然是一言不发直到刚才。不仅如此,在他与我“交流”的时间里,我碍于有口不敢言而频繁的使用了“点头”、“摆手”、“瞪视”等肢体与表情语言,对于他表现出的种种关心全盘接收却并未出言报以半分感谢……是以有基本礼貌常识的正常成年人,都干不出这事儿吧。
之前那股理直气壮的尖刻消失殆尽,我心虚地瞄向身边此刻一言不发的人,瞄着想着的,就笑了。
“对不起!”我忍住笑对他说:“我刚才真是很不舒服,我怕一张口就会吐。我没想要混淆视听,更不是要捉弄你。”说完极其认真地点头以强调所言非虚。
他冁然一笑,帅气地朝我伸出一只大手,“沈醉你好,我叫沈卿来。”
沈卿来,沈卿来。
我想,沈卿来你可真好看呐。
盛夏的n市傍晚,天还是大亮的。被骄阳烘烤了一整天的城市,热气源源地从地面升腾上来,通过鼻孔直冲脑门。
走出机场,我有些烦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热。下意识的,将怀中的流氓兔挪开了些距离。
其实我一直不太喜欢纯粹的玩具,我似乎从小就不是个喜欢玩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