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丞相抱着头痛苦的蹲了下去，身后却被人拍了拍，与他一同乞讨的老乞丐神色兴奋：“听闻今日燕北侯府的世子妃今日在回春堂布施粥，听闻都是真材实料的，白花花的大米熬的，闻着可香可香了，可不像其他世家一样小家子气。”

见柳丞相不理他，老乞丐顾不上其他，拄着棍子往人群里冲去。

街上的人群逐渐减少。

柳丞相这才站了起来，脸上多了一丝失落。

如果他曾经能够像对待清儿一样对待月瑶，那么清儿就不会在谢宸的手里过得连一般的奴仆都不如？

他是不是一直都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

面前突然出现一双鞋子，柳丞相下意识抬头，却看到一张自己并不想见到的面容。

小侍卫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将怀中的东西掏出来递给他：“世子妃让我交给你的，希望你拿着这些银子，好好的度过这一生，不要再亏待自己了。”

说完不等柳丞相反应，将银子塞给他就走。

那一袋子银子沉甸甸的，压得柳丞相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街上只有领到了粥面露喜色的乞丐，哪里还有小侍卫的身影。

年过半百的男人，头一次像迷路的小孩子一样露出迷茫的神色，而后不顾行人的目光，蹲在街头上嚎啕大哭。

只是既定的结局，不管怎么后悔，都不会再被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