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自然明白萧玄,是为了免遭口舌起了规避之意,是因宋沂源,亦或是自己在此缘由上也占了十七八九,心下陡然不悦寒?这等子天还能受得了风寒?”
众人垂眸不敢接话,片刻林安又道卿,明日上元节所需可安排妥当了?”
沈宁想了想便笑着开口姚松虽上书要撤下舞曲,说是礼崩乐坏,有辱斯文,却教陛下一道圣旨给驳了回来!”
言罢,底下人笑意难掩,这朝中上下,那姚松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三天两头的不是上书,就是弹劾,这大半的奏折竟教他一人写了,这皇帝索性命人将其折子截了下来,一来二去,那姚松就成了朝中笑话,好在东朝请旨,一道折子将他送去宫里辅导小殿下读书,这才免得落人口舌。
林安点了点头,这姚松的作为他是一贯清楚的,不足为虑,又道当就好!”
林安也不知为何,心下隐隐不安,竟是片刻也不愿多待,只想早些结束,思量片刻方道如此,今日就到这里,我还要早些进宫面圣,诸君请回罢!”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请辞,不过片刻,这满堂子的人便悉数走尽,林安颇为疲累,扶额道儿在做什么?”
一旁的侍从回顾了林峰近日行踪,方委身道相爷,公子的病未愈,除了前些日子去城外看了小姐,旁的都在府中修养!”
“不曾做些什么?”林安狐疑睨了眼那侍从。
那侍从愣了愣,思索良久以为是林安怪罪他说的不仔细,又道子平日在府中书写、作画,不曾做些别的。”
林安皱了皱眉,问道倒是有这个闲情,靠些这个来光耀门楣么?”
那侍从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默不作声静候一旁,府中上下都看得真切,自家公子本就欢喜这些,为了天下第一学士,也是暗自较劲了许久,怎就在他父亲眼里一文不值了起来?
林安也察觉不妥,便起身朝屋外走去,见那侍从手忙脚乱跟了上来,又吩咐道言我派了出去,你好生看着他!”“我要去宫里,回去罢!”
“是!”侍从应声而退。
侍从疾步穿过长廊,入了林峰所在的院子,不一会儿便出现在林峰身侧。
“深夜进宫?”林峰笔上不停,确是勾了勾唇,若有所思道。早在先前皇帝的诞辰遭受刺杀,皇帝便是愈加小心翼翼,就寝也是重兵把手,而此时召见林安,命其深夜入宫,无非是皇帝对林家的宠渥,是林家的无上尊荣。
“是!”那侍从垂首答话。
林峰停笔,徐徐展开手中字画,笑问道喜,你看看如何?”
四喜抬眼看了看见那画上是芍药,可芍药本身却算不得好看,确是教林峰画地缥缈异常,似是盛开在虚空中,不见茎叶,四喜也不免皱了皱眉,他自觉没那个欣赏的眼力,可即便如此,既是林峰所著必然是极好的。
随后瞥见林峰眉眼衔着笑意,连忙委了委身,虔诚道公子所著,四喜都觉得好!”
“那就赏你了罢!”林峰轻笑道。
正说着便将那幅芍药放置四喜手中,四喜心下一惊,只觉那幅芍药已经到了跟前,只得双手奉上,将其视若珍宝,轻声道公子赏赐!”
“不必谢了!方言说何时回来?”林峰拂了佛衣袖,行至窗前问道。
“少说也得十日!”四喜平静道,随后又皱了皱眉,这一去还不知回不回得来,只因事先相爷派去荆州的人都杳无音信,这才命方言去了趟荆州。
“十日?”林峰皱了皱眉,荆州有专门的主事,方言平日里也是负责些传达之事,他已去了几日,说来也是该动身回京了,又如何要得了十日?林峰陡然折首问道是荆州出了什么事?”
“荆州诸事,四喜并无权知晓。”四喜皱了皱眉,他虽是林峰的人,可有些事却不得不尊相爷。
林峰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以四喜地职位确实不能触碰到此等隐秘之事,而自己也并不打算强人所难。
只是他如今也是分身乏术,自方言去了荆州,就无人能暗中保护得了沈清秋,派去的人无一例外都被沈清秋忽悠丢了行踪,一想到如此林峰不免叹了口气,看来沈清秋是铁了心不想同自己扯上干系……
加之萧榕回京,他心下也是隐隐不安,总觉得与父亲脱不了干系,可若是细细想来又说不通,东朝一直立场不明,萧榕又同东朝交好,父亲若在此时拔刀向萧榕,那无疑是与东朝决裂。若非如此,萧榕唐突回京,此举实在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