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陛下的旨意,小人不能让将军进去!”一守将面色涨红,截住了沈清秋通往宋古牢房的路,为难道。
“陛下的旨意?本将军是督察,你可知是何意?”见那守将并无退却之意,沈清秋陡然止步,冷眼看了那守将片刻,方沉声道全权跟进此案你可明白?”
“这……若此人有差池,便是小人失职,还望将军见谅!”那守将迟疑片刻,依旧不依不饶道。
沈清秋陡然一笑,自怀中掏出一块锦帛来,扔给了那守将,方拍了拍那守将的肩头,盈盈笑道是东朝的手谕,既是东朝,你说,这又是谁的旨意?”
那守将看了眼锦帛,确是东朝的字迹和章印,又闻得沈清秋方才那一席话,吓得面色陡然煞白,只躬身唯唯道将军请!”
不过片刻,沈清秋便行至宋古所在的牢房,沈清倚着栅栏秋皱了皱眉,眼前这人肥头大耳,半点也不像是精明人物,见他睡得自在,不免面色陡然不悦,继而沉声道古!”
本来酣睡的宋古吓得从草垛上滚了下来,依旧半睡半醒地开口道?谁敢扰了本大爷清梦?”
沈清秋莞尔一笑,自守将手中接了木棍,一步步略过栅栏,倚在一旁,睨了宋古一眼,方低声道沂源入狱,便是你告发的?”
见沈清秋垂着眸,摩挲着木棍,宋古面色僵了僵,瞬息间恢复如常,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沉沉开口无陛下的旨意,不论你是何人,休要审问本将军!”
沈清秋抬首陡然一笑,继而逼近宋古,思量片刻方道啊!若无旨意,沈某又岂会冒着掉脑袋的罪名来寻宋将军呢?”
宋古脸色煞白,望了望门外的守将,见他垂眸不语,方知至此当真无疑了,一手扶着草垛,衡量半日,又觉知沈清秋来的好没道理,生生扯出抹笑意,询问道将军所说皆为实,不曾有半点虚假,你这厮休要胡扯!”
沈清秋负手敲着木棍,踱了踱,闻他这话便陡然止步,折首望去笑道宋将军误会了,沈某并未怀疑过宋将军!”
正说着便向上拱了拱手,眉飞色舞继续道是陛下的旨意,便是让沈某督察此案,故此,此案事无俱细,沈某也都是要知道的!”
“还请宋将军如实告知的为好!”沈清秋躬了躬身,偷眼睨了宋古,方见他假意咳嗽两声,捋了捋衣襟,正经瞧了眼自己,便底下投去。
宋古俨然一身做派,暗想既是陛下的旨意,也该表表忠心的才好,也无非是重述一遍罢了,便清了清嗓子,提声道是陛下陛下的之意,本将军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清秋点了点头,委身伸手笑道将军这边请?”
宋古那副本就丰腴的面皮,此时笑成了一堆,撩袍坐在一旁的案桌旁,沈清秋替其斟了茶水,宋古叩着桌子,思虑道日小人轮值阜宁楼守将,便是那日宋学士拿着银两收买本将军,本将军自然不肯,奈何那奸罔小人以妻儿相要,本将军不得不从!”
“可是有人佐证?”沈清秋探身询问道。
宋古思虑半晌,忽而想起是有那么个人,又记不得清楚,继而皱了皱眉,好半晌才折首道,此人与我一同当值,是同僚,好似姓李名富贵!”
“李富贵?”沈清秋皱了皱眉。
“是此人,错不得了!”宋古两手一托,赫然记清了那日缘由。
沈清秋点了点头,又问道少银两?”
“不多不少,一千两银票!”宋古乐开了花,面上横肉也随之抖动,继而龇牙咧嘴便笑道今也教我夫人好生藏着呢!”
“宋将军明智阿!”沈清秋附和道,正说着,又替其添了口茶水,宋古也不多想,扬首便饮了下去,又闻沈清秋道将军可还记得,是什么时辰送的银两?”
宋古这才睨了眼沈清秋,神情古怪,不知沈清秋打的什么算盘,两珠子翻了翻,陡然起身,指着神情的鼻子问道这厮,是不是在给本将军下套?想些借机谋害本将军?”
沈清秋这才给自己续了杯茶水,提到嘴边若有所思道某从来不行此等龌龊之事,既是陛下的旨意,沈某自然不敢怠慢!”
宋古闻他左一句陛下,右一句陛下,心下不免动摇几分,索性道了句这厮,有什么话一并问了去,省得麻烦!”
沈清秋陡然一笑,目的已达,这才放下了杯盏,起身折首问道学士何时买通的将军?又是如何偷天换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