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如何,你不是看得不真切么?”萧玄皱了皱眉,不悦道。
“这……这……。”那内侍一时也不敢答,近几日朝中来访的也不计其数,都叫他一股脑地哄走了,更是明白着东朝心下甚是不喜。
林慕容见萧玄面上不悦,已是僵持不下,那内侍去也不是,留也不是,继而道:“迎进来罢,许是要事相告!”
那内侍这才退了下去,不过片刻,迎面而来的便是王内侍见他年纪大了,行事不免啰嗦起来,便拂手道:“阿翁免礼罢!”
王内侍悻悻起身,向林慕容点了点头,这才笑问道:“殿下近日住得可还好?”
萧玄望了眼林慕容,拂了佛衣袖笑道:“不坏!”
王内侍立即意会,林慕容倒是不好意思,垂着头低声道先去了!”
言罢!疾步而去,王内侍眉目含笑继而问道:“殿下还缺些什么,或是缺些吃穿用度,不日,宫里便派人送来!”
萧玄刚想开口推辞,却想到了林慕容,看了王内侍一眼,隧道:“本宫记得府上有几匹绫罗,这就教人拿来,阿翁记得拿去内务府裁几身!”
王内侍点头应声道:“是,奴才这就遣人送去!不出半月便做的出!”
萧玄思怵了片刻,迟疑便道下安否?”
“回殿下的话,陛下圣安!”王内侍盈盈开口,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笑道日太妃还记挂着殿下,特地命老奴瞧看!”
萧玄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只是心下微微不悦,思怵片刻,转口问道翁可知长宁事态如何?”
王内侍闻言皱了皱眉,沉了沉面截断他道:“朝中要事,老奴不敢妄言!烦请殿下体谅!”
萧玄默不作声,低声道是陛下有了旨意?”
王内侍尴尬饰了饰,垂眸道下这是哪里的话,圣并没有这样的旨意!”
萧玄自知是问他不出索性缄口,半晌才沉沉道是阿翁尽心尽职的好!”萧玄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问道:“皇叔同清和郡守张家的事,陛下是什么意思?”
王内侍道:“这还哪里有张家的事,领兵去了荆州,连个传话的人物都没有,总不能叫那半大的孩子承话罢?”
萧玄点头,略笑了笑,道:“果然是皇叔,稍做手段,就教张那家女子领兵去了前阵!”
王内侍皱了皱眉,仅是萧玄方才那一语,是叫旁人一说,定是要掉脑袋的事,方叹道:“殿下安心侯几日,陛下消了气,自然也无碍!”
言罢!见萧玄点了点头,便拂袖而去。
萧玄也不再多话,待他们都离开,又在案桌旁坐了下来,从旁捡起适才扔下的书,翻了两页,笑道:“适才的那句“语不惊人死不休”,倒是教王翁闻见了!”
林慕容笑问道下这是怎么了?”
萧玄摇了摇头,蜷缩在椅子上,沉沉道可愿同我说说话?”
林慕容点头,却闻萧玄扑哧一笑,将林慕容拉了过去,起身便将林慕容摁坐在适才的椅子上。随手便拿起方才内侍送来的膏药,扯了衣袖,见她躲闪不由得预谋道动!”
她果真温顺起来,萧玄见她疼的嘶牙咧嘴,这才笑道宫小时候顽劣的很,教这样的伤,本宫不知受了多少回,你这样小家子气,日后有你难受的!”
“妾有殿下护着!”林慕容嗫嚅道。
萧玄愣了愣,手上一滞,顷刻便恢复如常,终是什么话也不肯答,他不愿做什么允诺,只因终会石沉大海,他只想给林慕容最好的,可他却什么也不敢应允……
“殿下?”林慕容迟疑道。
“嗯!”萧玄应声,沉默半晌,才抬首道是阿容,你要知道这世上没有谁会一直陪着谁。”
“可是妾,会一直陪着殿下!”林慕容一时不明萧玄的意思,思虑良久,方沉声道。
萧玄悉心替林慕容上了膏药,将那玉啄的小手反复勘察了几遍,笑道几日是也不了水了,你安心养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