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殿下!”林慕容不暇思索道。殿下身居高位,位高权重,想要之物信手拈来既可,又受人尊崇、爱戴,即便没有爱,有全也是好的!林慕容这样想……
“本宫觉得像阿容你才好!只有像阿容,本宫才能同喜欢阿容一样喜欢他!”萧玄思怵片刻方道。像什么人都可以,可是天乐啊,你万万不要像本宫才好……
“殿下便是同他说了,他也浑然不知的,又怎会知道去像何人?”林慕容这才笑道。
定权全然不理会林慕容所言,只哼道:“本宫说什么便是什么,如今便是阿容,也不能替他分辨分毫!他须依着阿容的模子生着!”
林慕容见他如此赖皮,不由得恼怒道:“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胡话?”
萧玄先一愣,这才懒懒起身,瞥了她一眼,见她已然有了怒意,便转口道:“罢了,先前见你衣裳紧实了些,便差人去内务府替你做了几身衣物,这几日便也该送来,若有不合身的,尽管差人去趟内务府!”
林慕容并不答话,又过了片刻,才道:“妾谢过殿下,殿下体恤妾,是妾的幸甚!”
萧玄迟疑片刻,方望了望林慕容,终是欲言又止,沉声道愿如此罢!”
魏王府
负荆向院外望了一眼,方躬身沉沉道:“禀王爷,林府半月以来都在查翎骑的踪迹。”
“翎骑?林府可是查出些什么了?”萧策皱了皱眉,似有疑惑道。
“属下不知,请王爷恕罪!”负荆免赔僵了僵,方躬身道。
“既是这个情形,你还说这些做什么?”萧策面色陡然不悦,思怵片刻,又迟疑道是这翎骑又是如何出现在京都的?本不应销声匿迹了么?”
“王爷忘了,陛下诞辰遭刺杀,翎骑尚在其中!”负荆上前提醒道。
“那次的事情,本王心中有数,并非翎骑所为!”萧策皱了皱眉,他确实清楚那日所为是伊人而并非翎骑,若真是翎骑,她便不会身受重伤,更没有必要走那一遭了……
负荆思虑片刻,探首道:“王爷可是知道是何人所为?”
“怎么?你想借着本王攀龙附凤?还是在威胁本王?”萧策面色陡然不悦,折首望向负荆,甚有生吞活剥之意,负荆此时也是脊背发凉,愣是不敢多言一句。
负荆面色陡然煞白,连忙下跪,沉声道下不敢,还请王爷恕罪!”顿了顿,方继续道过属下心中仍有疑虑,若翎骑之事不真,林府又何必大费周章认定了翎骑的存在?莫非是寻到了翎骑的什么踪迹?”
萧策一时被他问住,近日诸事纷纭,加之宋伊人的事情接踵而至,自己亦只是疲于奔命,亦是顾不得许多,自然恍惚不清,这种说不出的怪异也再上心头。若便如负荆所言,翎骑真真存在,林家又何必大费周章?
一件从未念及过的事情已然隐隐浮出,定权不敢深想,不由面色发白,萧策了一句:“你想说什么?”
负荆沉了沉面,低头道:“属下以为,翎骑尚且藏匿京都!”“七年前王爷手下留情是对得起霍家了,如今这便是王爷大好的机遇!”
萧策掌心微有汗出,回忆前事,陡然不悦,拍案道放肆!”
负荆躬身更甚了些,却并未有旁的波动,缓缓述道:“属下以为是时势造英雄,而并非英雄造时势,若王爷肃清叛贼遗孤之例,陛下定会刮目相看!”
又见萧策默不作声,心下方有了算盘,顿了顿又继续道爷,很多事情尚未开始,也尚未结束,而属下能做的夜便只有如此了?”
声音却极轻,便一字一句落入萧策心尖,沉吟良久,方才沉沉笑道样罔悖人伦的话,是谁教你说的?”
负荆面色早已煞白,可也只就此一搏了,半晌方答道:“属下所言皆出肺腑!”见萧策撇眉看他,沉吟不语,方又继续道王爷不信,属下便当真只有以死谢罪了。”
萧策叹了口气,刚要说些什么,便闻柳知节扣门,将烹好的茶送入。萧策眼看着她进了殿门,皱了皱眉头,心知已不便再细说,只得沉沉低声嘱咐道:“如你所虑不差,便不必忧心太甚,放手一逐便可,只是本王……”说到此处,萧策方顿了顿继续道给你半月,如何?”
“是!”负荆沉沉躬身,便应声而退。行至柳知节身侧,方瞥了一眼,便擦身而过,柳知节自然是留意了此人,不过仅仅一面,尚不可探的真切……
萧策皱了皱眉问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柳知节嫣然一笑,放下了茶水,自顾自地行至那副画片,那是一张同自己别无二致的面旁,这才明白那人为何笃定萧策不会杀了自己,继而笑道见王爷整日待在这阁楼里,也只是揣测王爷滴水未进,便特此烹了茶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