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原中也从地板上爬起来，只看见餐桌上一个固定住形状的芭菲。

把打着呼噜的宗师从椅子上搬回床上，中原中也就在过道里等叶聆风，不知道等了多久，一直到他睡着了中原中也也没听见叶聆风的声音。

桌上的甜点又推翻了他的想法。

既然有回来，为什么不叫醒他？

他站到叶聆风房前，想了一刻又一刻，摸上手柄。

房门打开，但不是叶聆风的房门，中原中也看着她从自己的房间走出幽灵般飘过，愣了愣叫住她：“…你昨天睡在我那边？”

叶聆风揉眼，看明白现状，温顺地低头：“好像是晚上回来时走错了。”

“起得真早，中也，聆风。”宗师出现在她身旁。

叶聆风小步跑去餐桌，她捧起芭菲：“宗师要吃吗？”

宗师伸头一瞧，把袍子拉紧：“老人家受不了冷。”

“好吧，”叶聆风有些可惜，拿起勺子喂自己，“我昨晚做了个糟糕的梦。”

在怪物世界叶聆风就没有睡不好的时候，很可能是梦到了曾经的遭遇，宗师眉头一跳，去拿早饭的动作停了：“哦？是什么样的梦？”

“是个怪物，不是这里的怪物，是人类真正意义上的怪物，叫嚣着自己是最美的存在，我看不清他的真容，来自他自己的恶意盖住了他的脸。怪物以前对一个女人很不好，所以女人对他做了坏事，怪物要，女人还活着，她还有很长的未来，我答应了要帮她。”

叶聆风闭上眼，想起怪物那两张连在一起狰狞的脸，嘴里残留的味道突然就不甜了。

浓成实质的黑暗不可直视，比黑洞更可怕，黑洞会将光线一起吸收，而怪物不散的黑暗能将一切变成它的部分，只增不灭。

【要】

诡异的用法，听起来就像整场梦境到最后，怪物都没有死，宗师心中不安：“然后呢？”

“怪物那时是受害者，所以我也承诺了要帮他。”

是将自己至于腹背受敌的状态，会是叶聆风的死因吗？被未死的怪物伤害或是被失去理智的女人报复。

宗师起了兴趣：“你要怎么同时帮她们？”

“我报了警。”

宗师依然是笑，许久尖叫：“啊？哦，什么——你、你报了警！”

叶聆风对着手指委屈巴巴：“就是个梦。”

宗师哄她：“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就是有点惊喜。”

怪物世界民风朴实，一点小他就可以调解，宗师都忘记了另一个世界还存在警局这种东西，现在看来，叶聆风很适应人类生活。

“还发生了什么？”宗师不信叶聆风会无缘无故做这个梦。

叶聆风耸肩：“没了。”

梦中应该只有行为，可宗师憋不住好奇：“为什么要报警？”

“因为我要帮她们啊。”

叶聆风理所当然地回答，吃完一整个芭菲，中原中也在一边撅嘴抱怨：“你不觉得忘记了什么吗？”

她恍然领悟，虽然整个梦奇奇怪怪，里面的角色疯疯癫癫给她的观感很不好，但她能理解自己。

“好像还没解释。女人都快把自己折磨疯了，放任不管她的未来早晚要变得更糟，警察会给她做心理辅导，让她冷静几年她也能放下那段过去；怪物快要，脱去废物的身份他是受害人，我答应了要帮忙，提前揭露真相就是最好的帮助。”

宗师信了，叶聆风说的有理有据，短时间也难找到更好的做法。

对他来说，确实是个惊喜。

“就这些？”

中原中也气急。

他才不管什么梦，他发现聆风对他越来越冷淡了，带回来的食物不是给他的不说，都没有喂他一口。

叶聆风扔开杯子，抓住宗师的衣角：“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