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晓梦眼里，她是光芒，是黑夜不见五指的温暖，光亮。当这束光想要汇聚成阳光，普照大地。那她顾晓梦就一定帮她扫除黑暗，汇聚希望。

“李处长，好久不见”龙川肥原脱下含有顾晓梦的血的手套，扔进火炉里。

“是有年头了”李宁玉咽了咽口水，在刹那间转换情绪，她要顾全大局。

“这是共党的老鬼，这可是你的枕边人啊，李处长，你不会…这么久都没看出来吧”龙川肥原目光所在李宁玉的脸上，希望得到一丝破绽。

“顾晓梦生性本就外向，我们一天见不到几面，分房睡，有什么可发现的？”李宁玉声音冷冰冰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和龙川肥原说话反而更冷了。

“这是老鬼，不能留，所以，我把杀死她的机会送给你，这是刀”龙川肥原把刀递给她，放在她凝白的手心。

“刀折磨人的快感，可比枪，强百倍”

冰冷尖锐的刀刃一点点冲破皮肤，血口一点点的扩大，绽放的肉皮发出油腻的细响。血液在冰冷的刀刃上划过，那是龙川肥原听过最美妙的声音。

李宁玉响起了一年前那次，杀死同胞的感觉，生不如死的感觉。都要多亏龙川肥原给了她机会，现在和那时重影。

李宁玉一步步走过去，手在那把匕首上摩挲了下。

顾晓梦无力的半坐在地上，靠着冰冷的铁架子，手上的链子拉着她的手腕，已经红肿露出嫩肉了！她头顶是审讯室的天窗口，白茫茫的光照在她的身上，顾晓梦奄奄一息的抬起头，看着李宁玉。

龙川肥原让人把手链解开，想来让她们在一起，也逃不出这地狱一般的地方。

顾晓梦双手松力，手撑在地上，抬头看着李宁玉笑了，可她嘴里都是血，就连笑都是血红色的。

李宁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咬了咬后槽牙，泪腺在疯狂的反抗，她要忍住。

“李宁玉，来啊！”

顾晓梦靠在李宁玉的肩头，额头靠在舒服的肩上，鼻尖是李宁玉的味道。她爱这种味道，更爱这个味道的人。

李宁玉记得，一年前，那本书上写着，有些地方，只要找准地方，就可以错过要害。但却位置要很精准，李宁玉的手再颤抖，摸顾晓梦的小腹找着位置。

咬紧了牙关，耳边传来顾晓梦轻微的声音，和呼吸声。

“快点，我怕疼”

第一刀刺进去的时候，顾晓梦的另一只手揪着李宁玉的领口。青筋暴起，呼吸断断续续的，抽泣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在李宁玉的耳边。

李宁玉煎熬的犹如油锅的里蚂蚱，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刺完这最后一刀，李宁玉的手已经染红了，她的胸口疼，疼的喘不过气。顾晓梦的手一点点松开，垂落，整个人倒在她的怀里。

李宁玉撑着身子，惨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

把刀扔在地上，龙川肥原拍了拍她的肩膀，走过去探了探顾晓梦的鼻息。

死了。

知道吗？晓梦，我该怎么办，才能救你。

金田洋子，趁着人都出去了，用这层身份，进入审讯室，看着躺在白床上盖着白布的女孩。

救她就等于就李宁玉，她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