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丫头:“。。。”
这些个丫头对李熹微的做派敢惊不敢言,各自闷着脸下去了,在庭院碰到长风和浮生等人,对人横了好一阵白眼。
姜宁心中像是吃了蜜,拉着李熹微坐到案几边上道:“这么晚了,微儿有何要事要与我相商。”
李熹微心中一恼,脸上一红道:“我是有正事要和你说,刘致背后肯定有同党为其周旋,今日刘致说他在朝堂中不得不依附于人,只怕依附的那人就是我舅舅,如此就能说得通我表哥要他盯着你,还往你府里安插人手一事,刘致也是因我舅舅才得知你父亲一事的真相,可是刘致既然将这些都说出来,一点都不怕牵扯到我舅舅,那刘致背后的同党会是谁呢?”
姜宁也正了正神色道:“不管是同党,还是奸臣,等后天秦基海的折子到了权鼎帝手里,自会有痕迹露出来。”
李熹微点点头:“没想到朝纲崩坏至此。”接着话锋一转道:“行了,正事谈完了,你回去吧。”
姜宁一噎,忙拉着李熹微道:“等凉军那边传出平度城战况的消息,我们手里的炮架,震天雷和强弩就满世皆知了,到时候上面那位只怕会要咱们交出研制的方子,你父母一家都在京城,我有些不太放心。”
李熹微却问起漳州那边的情况:“肃亲王和王妃去漳州也有些时日了,却没有半点风声显露,说明潘凌还念着旧主罢?”
姜宁答:“父王那边已经传了信来,潘将军知道他还活着很是高兴,如今戚国不断骚扰漳州,小战不断,他们正专心攘外。”
李熹微点点头:“你还记得商会的水运队吗?”
姜宁有些奇怪,为什么他担忧李熹微的父母的安全,李熹微却问他漳州的情况,话锋一转又说起她的水运队,可是当姜宁想起李熹微研制的蒸汽船,心想眼前这位身怀奇才的女子竟然能倾心于他,他是何等幸运,因此没细想,只眼中含笑道:“自是记得。”
李熹微:“咱们大昭的南直隶以南可以说是围着邕江而建,从京城去往边城漳州只要一直沿着邕江南下即可,因此南下运送货物都是靠船只,而我们的水运队是蒸汽船,比一般的水运队快了一倍多,本来依着邕江而生的江洋小盗就不少,当初建立水运队的时候我就担心水运队会木秀于林遭人嫉恨,利用江洋小盗做些什么,因此水运队试行了一次之后,我就交代赵简将水运队改造了。每只船的船舱里都配备了炮架还有□□,因此咱们的水运队不仅能运送货物,还能做战船。”
听完这些的姜宁眼中的笑意早被震惊掩盖,他将李熹微这几段看似无关联的话串联在一起,心中有了隐隐的猜想,又听李熹微道:“虽说凉国那边不一定会将我们的炮火和震天雷给传出去,可这也是早晚的事情,研制的方子是一定不能交给那样的昏君的,且当肃亲王一案的真相告知天下后,咱们与权鼎帝就相当于站在了对立面,这时候我父母在京城我确实有些不放心,因此我打算让赵简带着我父母南下,同时将京城的储备全带去漳州,以现在水运队的速度,不过四五天即可到漳州。有肃亲王在那边庇护着,咱们就无后顾之忧了。”
姜宁的猜想被李熹微一句句证实,心中激动之情无以言表,只将李熹微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李熹微被姜宁拥得喘不过气,抬手推开姜宁,用手指点了点姜宁的胸口好笑道:“行了,这回事情说完了,你该回去了。”
姜宁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李熹微,目光越发深邃,随后干脆头一低张嘴就咬住了李熹微正准备收回的手指,舌尖一卷,含糊不清道:“不回去,还有正事未办。”
李熹微红着脸道:“登徒。。唔。。”顷刻间,李熹微未完的话语都被姜宁吞进了肚里。
此时窗外已经黑透,房中却有烛光被窗户缝隙里窜进来的一缕清风轻柔摆弄着,烛光影绰不断颤栗,轻柔的风儿却偏偏不肯轻易饶过她去,突然变得狂肆起来,眼看火苗尖儿被凛冽狂风冲撞得跳动摇曳,窗外却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沙沙雨水打在窗棂上啪啪作响,眼看火苗尖儿将灭未灭,扫荡的风儿忍住眼底疯狂卷住火苗尖儿配合着窗外有节奏的雨滴声,一下,两下,三下,火苗渐渐在风儿轻柔又猛烈的赤热下滋啦一声复燃起来,盛放出耀眼的光芒。
雨停后,姜宁在耳房里准备好热水,又将浑身酸软的李熹微抱起来小声道:“小微儿,先别睡,黏黏腻腻的睡着不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