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丹连连摆手:“没,没有。”
南星道:“那是不是让长风将郡王要穿用的物品送过来。”
卷丹又叫:“以后郡王就住咱们这里了?”
玉竹道:“难道让小姐和咱们都住安庆王府去啊?”
卷丹点点头道:“这倒也是。”
忍冬道:“那奴婢这就去办。”
海月与白英对视一眼,最终鼓起勇气道:“小姐,虽然您与郡王已有婚约,只是平日里还是要注意些,如今郡王孝期还未过,若,若您这边万一有了身孕的话,那,那到时就难办了。”
本来玉竹与白英两姐妹住一起,卷丹与海月住一起,只是因海月与白英性格套得来,玉竹又与卷丹兴致相投,四人一合计,干脆换了屋子住,海月昨天与白英见李熹微将安庆王留在府里便忧心忡忡,两人躲在被窝里替李熹微担心了一晚,早上见到姜宁从李熹微房里出来,心中便一直打鼓,此时见李熹微大有让安庆王以后常住李宅之势,便再也忍不住,将心中担忧说了出来。
李熹微闻言点了点头,她倒不是担心那风吹就散的孝期,而是此时正值多事之秋,而且她还没享受够两人如今的甜美日子,更没做好迎接新生命的准备,确实要注意点才行。
她对着海月道:“言之有理,避子汤这事就交给你了。”
海月:“。。。。”
两天时间转眼就过,秦基海上报的折子已经到了权鼎帝手里,而折子上不曾提过的刘致事发那日说得那些秘事,也像风一样,在大昭传的无处不有。
刘致口中肃亲王一事的真相与高鹏一案的幕后让天下哗然,皇帝震怒。
朝堂上鸦雀无声,权鼎帝指着朝堂上的大臣们怒道:“外面那些谣言从哪里来的,还有刘致通敌叛国,险些将随州江州拱手他送,如今平度城已经收复,消息却到今日才传来?田州还出现大量凉贼?他们怎么出现的,凭空变出来的吗?有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你说。”权鼎帝指向锦衣卫首领。
锦衣卫首领韦程跪在地上道:“皇上息怒,此事断无可能,安庆王只身在随州,若真如安庆王所言,凉军勇猛狡诈,乌敏文与冯古渊将军皆命丧战场,刘致反叛,里应外合之下,安庆王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如何能带着两万守备军去支援江州并破敌凉军四十万?难道安庆王早有准备,若是安庆王早有准备,又如何有刘致反叛一说,还说凉军屯兵十万在田州,若真是如此,凉军怎不去攻随州,反倒让安庆王有了机会向您要兵围剿田州,凉军难道千里迢迢是来送死的吗?这反叛的到底是谁?此时外面谣言四起只怕就是安庆王散布的,结合种种,要我看根本就是这姜宁狼子野心,要反叛啊。”
朝中不少臣子附和,崔明远不做声,丁哲却站出来道:“韦大人所言差异,如若安庆王果真包藏祸心,那他大可不必向皇上请旨派军,直接与凉军一起杀上北直隶便可坐收大昭半壁江山,又何须多此一举。”
权鼎帝的眉毛越拧越紧道:“有谁能告诉我,田州是否真的出现凉军。”
韦程道:“禀告皇上,田州有凉军一事纯属子虚乌有,田州若真有大量凉军,又怎会一点风声都透不出来,难道我大昭百姓难道都是凉军的同伙不成。”
丁哲寸步不让道:“那就要问你韦大人了,你们锦衣卫掌管天下情报,只要将上报的消息拖延一两天,下面的消息就上不来,谁知道有没有人和刘致一样被人收买了。”
这时新晋兵部尚书赵璞玉站出来道:“皇上,下官掌管军情,确未收到田州有凉军潜伏的消息。”
权鼎帝问:“太子走到哪里了?”
赵璞玉道:“刚出登州境,臣昨夜便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前去拦截,想必可以将太子拦截在同洲。”
郑世军与太子本是奔着接手江州的兵马而去,带了不过万余人马,若是田州真有凉军,那就是羊肉虎口,好在太子不欲真的与平度凉军对上,只想等姜宁将凉军赶出境外后去捡漏,因此太子这一路上有意放慢行速,此时这一列人马才出登州,赵璞玉自然来得及派人拦截太子。
崔明远这才出来道:“皇上,不如即刻派人带军去田州走一趟,若田州果然有凉贼便将凉贼围剿,若是田州没有凉贼,便去将安庆王缉拿。”
崔明远门下的孙彬正要出列请旨带军前去,却被赵璞玉抢了先,赵璞玉不等崔明远说完即刻站出来道:“臣愿请旨前往,至于谣言的来源,皇上无需忧心,臣查清后定会妥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