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蕊蕊才不会被这点小困难吓到呢。吴老板其实是放不下在中街的这个门面,毕竟堂皇一些。只是越是堂皇的地方,越是要看朝廷的风向,如今风向不对。除了原先跟着程大学士和刘侍郎的几个小官员还来捧捧场以外,其他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张蕊蕊对吴老板建议道:“其实这么耗下去,损失的只会是吴老板你自己。我觉得既然现在这风头不对,那么可以暂时躲避一下。再说了,吴老板你也没有必要一棵树上吊死是不是?”
吴老板好像听出了张蕊蕊话中的意思,但是他有些不置可否。他确实舍不得这边的繁华,而且这边接待的都是大主顾,赚的钱自然不能和别的地方同日而语。张蕊蕊自己也是商人,她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市口好,自然生意也就会带动着好起来。可是如今这不是市口也不是口味的问题,而是宫里面的事情牵连到了宫外。这就不是他们这种小老百姓能控制的了。
所以张蕊蕊继续劝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朝廷上的事情也是变化的,之前生意好的时候我们又怎么能想到会有今天的状况?我们的菜品的味道没有改变,但是那些大人们却因为惧怕得罪宫里的人而不肯过来我们这里,但是我想应该会有改观的那一天。只是现在我们的生意还要做下去,你说是不是?吴老板?”
吴老板点点头,他说道:“张老板你说吧,这一品鲜的生意原先在中街也就是个不温不火,靠着程大学士他们过来捧场才能一直走到现在。如今我也确实应该为自己想个后路。不知张老板有何高见?”
张蕊蕊见吴老板也是真心求教,于是就把自己的心里话掏了出来:“吴老板家在中街不是有一家旅馆吗?我想着其实可以借着那里把生意做起来。”
“此话怎说?”吴老板眯起了眼睛,他的脑子里有过一丝灵光,但是很快又消磨了,想不起来了。于是他决定洗耳恭听。
“其实我在上京的时候,住宿在京城郊外的一家旅舍,那家旅舍不但住的舒服,而且早晨起来还提供早饭,这早饭可以依照客人的口味和需求来做,还会帮助客人送上楼去。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那家旅馆的特别之举,后来那个老板娘说,在京城的旅舍都会这样做,而且在旅舍的附近都会有一些卖小吃的铺子。这样的话客人哪怕不想吃店里准备的食物,店里也可以和外面的小摊子做长期生意,让客人在小摊子上面选择。我前段时间没有做生意的时候还去打听过,有的旅舍还因为旁边有好吃的小吃摊子而被客人大为推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