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门在桦地进来后一直开着,切原原本在座位上一直等表演好的古宫出来,结果一直到第十一个节目了她还没出来,等得不耐烦就跟着真田副部长过来找人,发现她正嘻嘻哈哈地抱着一本书转圈。“我们在外面等你等得花儿都谢了,你在这里自嗨个什么劲!!!”
切原大喇喇地走了进来。真田后面进来跟其他三人打过招呼后便站在了门边。
“喔噢,这是古宫你的位置嘛,好多礼物啊,都是观众送你的吗?”切原也对古宫的礼物表示惊讶。“话说你刚刚的表演真的太棒了,我对夏洛克恨都恨不起来啊!你想的夏洛克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古宫将书放回了桌上,抿了下有些干燥的唇,含糊地应了一声。然后向门边的真田点头问好。
“古宫你不拆礼物吗?还是你要带回去再拆?”
切原眨着大眼睛看着古宫,那种眼神似曾相识,是上次切原想抱熊猫的时候的眼神。
——“赤也你是想拆礼物吗?”
“反正那么多礼物,你拆一半我才一半谁都不吃亏吧。我最喜欢的就是圣诞节第二天拆圣诞老公公给我送的礼物了。”
“这世上没有圣诞老公公,笨蛋赤也。”古宫虽然这么说,还是推了一半礼物出来。“那你拆吧。”
那个薄樱粉的大盒子就推给了切原,切原有点不好意思拆古宫最大的礼物,就推还给了古宫。
看着他们两人间的互动,其余几人相互看了眼,真田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有些在意地看着古宫手边那个薄樱粉的礼盒。他隐约感觉到那个礼盒散发的不详的气息。
似乎那个大盒子对古宫有点诱惑力,她拆了两个礼物后便转向了放在手边的大盒子,她腾出面前的桌子,将盒子放在自己面前,脸上带着期待又好奇的表情解开了粉色丝绒蝴蝶结,扶着盖子的两边,她慢慢的抬起,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滑出了,古宫咬着下唇脸上有更深的期待。
她手里的盖子慢慢平移开……
她的笑容消失在惊恐里……
她失控的惊惧的叫声一半断在喉间……
——哐。
“小妃!古宫!”
古宫捂着眼睛别开了脸,垂着头,剧烈浮动的肩膀能看出她的惊恐。“那是、那是什么?”
只是一闪而过的画面就足够让她惊恐到失态,她不敢再看第二眼。离她最近的切原也只是堪堪将她扶起离开桌旁。
“一个人偶。”迹部眸色深沉地看着盒内的情形,慢慢将视线转向了面色铁青的真田。
——真田。
盒子内是一大捧未除刺的白色玫瑰,刺和花瓣上都有鲜红的血迹,被滴了血迹的白色花瓣已经变了色,那个人偶倒放着,头朝着座椅。
那个人偶有着黑色的头发和一双栩栩如生的褐色眼眸,身着剑道的白衣玄裙,脚上套着一双白色棉袜,手中握着一把如同真货的迷你版太刀。这个人偶,分明是真田的模样。
人偶上也毫无意外的有鲜红的血迹,更可怖的是人偶的背面有一摊血溢了出来,饶是迹部见到这个情形也感到惊诧,更何况是古宫。他抬头看向真田,真田却已经转向了古宫,面上带着凝重。
“古宫——”
“真田!这件事是发生在本大爷的学校里,对于这种不可饶恕的事情的发生,我代表冰帝学园向你致歉。本大爷向你、向古宫保证绝对会找出元凶!”
“迹部,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田说道。
“你说是一个人偶?”原本坐在沙发里的古宫露出脸来,慢慢站起了身,她的眉间带着黑色的阴沉,她走近那个礼盒,凝着眉强迫自己看着里面,她放在身侧手紧握成拳,然后慢慢松开从礼盒中捞起那个还嘀嗒着血液的人偶。
“小妃!”凤失声惊叫了一句。
“我知道是谁做的,——鸠山晃司。”
“鸠山晃司。”
古宫对说出鸠山晃司这个名字的另一个声音感到诧异,她转头看向了真田,咬了下唇,眼里有惊怒闪过。“他已经去找你了吗?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鸠山晃司?
迹部知道这个人,上次的生日宴,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是个阴沉冷漠的少年。竟然是会做这种下三滥事情的人吗?
鸠山家的小少爷。
“没,他什么都没做。”真田的眼前隐约浮现了那个阴郁少年带着森冷的视线,从他的耳坠顺着下颏挑起他的下巴。“在你的节目结束之后,他就离开了。只是看见了他的家徽,才认出了他。”
古宫松了一口气,她强迫自己忽视听到鸠山晃司看了自己整个表演引起的异样,看着手里的人偶,歉意地说道。
“对不起真田前辈,因为我的缘故,给你带来了不愉快的经历。”
古宫垂着头道歉,她手里拿着的人偶还嘀嗒着血液,从玄裙里滴出来的血,瘆人地从她的指缝滴到了地上。
“为什么是古宫你道歉!分明是送这个礼物的人过分,简直是变态!”斜刺里切原站了进来。“冰帝的迹部前辈,你一定要把那个送这么过分东西的人抓过来,好好地惩罚他!”
迹部和真田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古宫。
“副部长?为什么你也不说话?难道你也认为是古宫的错吗?”
“切原君。”凤扶住了切原的肩膀。“我想这里有我们没办法了解的难言之隐,我们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