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这么一提,唐音就不可避免的想起决定出国之前,她因为对未来太迷惘,又太害怕跟沈之洲分开,仓促之下做了个相当莽撞大胆的决定。
她想把自己完完整整交给沈之洲。
可是沈之洲没有碰她,他只是一件一件的替她把衣服穿上说:“我很想,但不是现在。”
然后他就转身去了浴室冲凉水。
直到凌晨,他才带着一身寒意躺上床。
“你说,我哥他是不是不行”
沈欢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要不是不行,哪有小情侣之间谈恋爱那么久还一点进展都没有的?
唐音似是想到了什么,耳根子都红透了,她很小声地嗫嚅着说:“他行的”
因为那天晚上,沈之洲虽然没有将她吃干抹净,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动她。
她睡得迷迷糊糊,被冷意激醒,身后的人手如铁铸紧紧箍着她腰身,如影随形地贴着她后背,炙热的吻落在她颈脖后,撩拨的她意乱情迷。
她被亲得晕头转向,耳边逐渐紊乱粗重的呼吸声也扰得她心里麻酥酥的。
迷迷瞪瞪之际,不小心碰到了那极为隐秘却蓄势待发的地方。
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唐音有些恍惚。
以沈之洲那时张扬的情况来看,绝对不能算是不行,应该说是相当行。
…
唐音回国的事,除了沈欢知道以外,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更没有提前告知沈之洲。
她回到国内,没有第一时间去见沈之洲,而是先去了联系好的医院任职。
随后跟着医院安排去支援边境的随行队伍进入军区,本意是想给沈之洲一个惊喜。
去军区的路上,唐音十分紧张,她不知道沈之洲见到她会是个什么反应。
忐忑了一路,好不容易过了岗哨,车子一停下。
随行队伍里便有人受不了路途的颠簸出现了严重的晕车反应。
唐音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脸色虚白,强忍着不适,跟着下了车。
好在负责接应的人很快就来了,带着他们一行人到了安排好的宿舍住下。
跟唐音设想的不同是,她原以为到了军区能马上见到沈之洲,现实却是她来的不怎么凑巧,沈之洲出任务去了,恰好不在军区。
等她见到沈之洲,已经是一周后的事了。
当时的情况也很乱,负伤的军人非常多,只是沈之洲是受伤最严重的。
他身上绿色的军装几乎被血浸透,人也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
唐音幻想中重逢的那些浪漫情景,全都没有发生。
她戴着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顾不得担忧与害怕。
出于医生的职责,极为镇静地为沈之洲处理伤势。
沈之洲受的是枪伤,伤口很深,子弹离心脏很近,也就是说如果子弹再偏离两公分,沈之洲就当场没命了。
唐音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那颗子弹从他身体里取出来的,她只知道做完了手术后,她腿都软了,跌坐在换衣室一动都不能动。
她什么都没有想,大脑空白一片。
刚刚还能操作自如的手,现在却抖得跟筛糠一样,根本控制不了。
还是同行的其他医生发现了她,才将她搀扶了出去。
唐音也哪儿都没去,一直守着沈之洲。
哪怕身旁来了人,她也全然没有反应。
她只是听到有人在哭,哭得她脑袋都胀得发痛。
从对方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唐音大概搞清楚了沈之洲受伤的原因。
他们这回的任务是缴毒,原本是将东西成功拦截下来了,却因哭诉的人太年轻没什么经验,被想逃跑的毒贩疯狂反扑。
幸好沈之洲反应快,将人给救下了,只是他也因此身负重伤,而毒贩则是被当场击毙。
这些凶险的事,沈之洲从未跟她提起过。
她回了国才知道沈之洲自愿申调过来守边防,边防地带本来就危险,要面对的基本上都是亡命之徒。
也就是说,稍有不慎,连命都保不住。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沈之洲遭受过的生命威胁不计其数。
她替他处理枪伤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看到他裸露的肌肤上大大小小的伤疤。
除了这次的枪伤,他身上最严重的便是几乎贯穿腰腹的那道疤痕。
她看不出那是因什么而导致的伤,却也知道当时的情况一定也很凶险,比今天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想到沈之洲这些年,都不知道在生死关口徘徊了多少次……
唐音就心口涩涩的,又胀又疼,险些喘不上气来。
而一旁,年轻的小兵还在哭,一边哭一边说:“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队长也不会受伤的,队长会不会……”
没有等他将那个字说出口,唐音猛地抬头看向他,红着眼睛,表情极为凶狠,像只受伤的小兽为了捍卫自己的领土,她极为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话说:“不会”
他不会死。
她的粥粥还没有娶她。
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这些年,她有多想他。
他怎么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是甜文,不会死
更新缓慢,真的很对不起
但是也马上快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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