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以往那些生活经历,白公子等人的狰狞面目又浮上心头,“啪”一声,却是包山不知不觉手上用力,捏碎了一块一旁备用的红松碳。突然的声音吓了包山自己一跳,这才想起还是在完全陌生的环境,竟然如此走神,真是大意。
可是又是什么人救了自己和小弟,还带到了这处所在。
看这帐房虽简单,布置却是极为精心和惬意,矮几上的莲花香炉,镶着宝石的杉木脚踏,连包山这个粗人都能在这些细节中看出这位主人品位不凡。
更何况,能用的了红松碳的人家,不是大富即是大贵,这样的人,怎会与自己或是小弟有什么交集呢?
帐房布帘一掀,一个身影闪进了帐中。
帐外的寒风夹杂着片片雪花一姜溜进帐中,有些被迷了眼的包山眯缝着眼睛警惕的盯着来者。
头戴紫金宝冠,身着淡黄长袍,脚踏雪狼皮靴子,一个俊美的男子形象映入包山眼帘。
“包大哥,别来无恙!”那男子神色平静,声音却有一份难掩的喜悦之情。
包山此时依旧看不清来人的面目,可这声音却是极其熟悉的,竟然是那个人!包山顿感意外:“邵兄弟,怎么是你?”
包山吃惊的嘴张的老大,“你怎么,怎么来邓夏了?”
邵天青望着包山惊得合不拢的大嘴,有些忍俊不禁,“大哥,这次可是你们到了我的地盘了,这里已经是黑羽国境内。
有感于包山竟然还能再将嘴张大几分,还伴随着阵阵异味飘出,邵天青摇摇头又补充道,“大哥,你多久没洗澡了,这嘴也该漱漱了。”
包山老脸一红,有些吃瘪,还是强辩道:“哪里还顾得了那么许多,命都差点丢了。”
邵天青更是好奇包山为何背负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年从那洞中走出,就追问包山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故事。
包山就从如何因捕猎陷阱误伤那白公子坐骑开始,原原本本的把这几年的经历告诉给了邵天青。
讲起包明遇害的经历,邵天青也是面色一寒,冷哼了一声道,“福季城黄家这笔债,我邵天青记下了。”当年邵天青在雪山被包山救回家中休养,对聪颖乖巧的包明也很是喜爱。
邵天青生母早故,又是庶出,在邵家兄弟姐妹虽多,却无人与他亲近。在包山家修养的那一段日子,包家两兄弟质朴纯良,与邵天青相处的犹如亲兄弟一般,邵天青在心中早已将他们当做亲人看待。
见包山沉浸在悲痛中,邵天青也不相劝,只是默默站在包山身边,一只手搭在包山肩膀,只当是无言的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