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看客(字)
“陛下,臣自然恨他。当初您把杨雨灵给他的时候,他是高兴的,所以问题还是出在他祁霁晃身上,与您有何关系?他当初为了一己私欲,可是把他正妻王将军的女儿王榕柳得罪的不深。不过这祁府之所以这么些年没闹出点什么,不过仗着他们还有些感情。”
“可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王榕柳自然就会更恨他。他们姐妹之间感情有多深,臣是知道的。至于臣为什么要向您给他儿子求情,不过就是因为这儿子对他很重要,是他们祁府长子。”
“如果就这么杀了,他也只是解了一时痛快,不过是让他一时伤心罢了。可如果换个法子,让他这宝贝儿子给他重重一击,这不来得更解气些?陛下,臣这么针对祁霁晃确实有私人原因在,可臣也知道要公私分明的。”
他说到这,连连磕了头,然后才继续道:“陛下,张大人对您的忠心,那是日月可鉴。而祁霁晃呢,他父亲当初可是……的得力干将。况且祁将军当初之所以自愿归入您的麾下,为您所用,也本就有目的所在。”
“您登基之后给他父亲洗刷了冤屈,就是他最大的目的,您对他本就恩重如山。这些年来,他为您奋战沙场算是还情,可您也赏赐了他不少恩惠,不然这祁府如何兴盛至此?而现在他官位越来越做大,手中军权也越收越拢了。别说小臣,张大人在旁看着,也是为陛下您担忧啊!”
其实就如谭冠所说,夏煜至也不是真想要针对祁霁晃,毕竟是他手下的大将,当初助他登位有大功。可正因为他当初坐上这个皇位,有祁霁晃的大功劳,他才会对祁霁晃心存芥蒂。
再加上近年来,他剿除倭寇上战功卓越,近来又还有屡建新功的迹象,这下就更是要防备他了。
夏煜至把一旁的女子都推开,吩咐她们下去,整个大殿就留他和谭冠两个人。
他此时也微微正经起来,虽然荒淫无度了这么多年,但是毕竟在这高位上做了这许久,天子威严也算是与生俱来:“所以张阁老的意思是,要朕多加提防祁霁晃了?”
“陛下,您是天子,我们不过是臣下,作何考虑,作何安排和决定,陛下都有您的考量。张大人是您的臣属,自然是要为您多考虑一些。且您长居高位,有些事情未必有我们在下头了解到的深。”
“这一次祁将军这个弟弟也开始拔尖了,杨通天的事他弟弟怎么就能够立如此大的功?杨通天怎么就会给他这个面子,把所有的人马都撤回海上去?张大人最近就在忙这事,他知道陛下您肯定会担忧此事,所以提前想着为您解忧排难。”
“你们对朕的忠心,朕自然是知道的。好了你也禀报了,朕也卖你这个面子,你就把这孩子给王榕柳送去吧,她毕竟是祁府当家主母。”
“臣就替祁将军叩谢陛下!”说着又向夏煜至行了磕头大礼。
当谭冠带着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祁治伍来到祁府门前,要求见王榕柳的时候,却听门房说王榕柳回了王府。
这一下,谭冠就像是看到了一个突破口一般,转头带着祁治伍又兴冲冲地去了王府。
当谭冠出现在王府的时候,正好王榕柳送酒九出来。
谭冠自然不会把酒九这样的小女子放在眼里,直接恭敬地上前给王榕柳鞠躬行礼:“夫人,灵儿一直视您为亲姐姐,我对您也是十分尊重。我知道灵儿的事,你也很伤心,很难过。”
“但是将军到底是咱们一国重将,我怎么也不想太得罪他。这祁治伍又是祁府长子,与他而言也是极为重要,所以我特去宫里求了陛下,带了祁治伍出来。只是我实在不想去祁府那个伤心之地,所以就给您送来了。”
王榕柳还没说话,那边被困在笼子里,呜呜直叫的祁治伍却是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她。
王榕柳看着祁治伍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手中长鞭攥得紧紧的,转头咬着牙对谭冠道:“谭大人,不过因为我妹妹,所以咱们有了些许关系,可是灵儿已经去了,我和你也就没有关系了。至于这祁治伍,你想给谁就给谁就给谁,我这里是给不着。也不怕告诉你,我不日就要向陛下请旨,和祁霁晃和离。所以他家的事,我也怕是管不着!”
一听说王榕柳要和祁治伍和离,谭冠上前一步着急道:“夫人,您如何能做出这样的抉择?您和祁大人鹳鲽情深,怎么就要到和离的地步?灵儿对于我而言是很重要,可是对祁将军而言,不过是个妾室。而您到底是他的正妻,况且您又如何为了一个妾室的死而对祁将军心生怨怼?”
他这话刚一说完,王榕柳手中长鞭一挥,“啪”一声险些把他发髻给打散了。
接着就响起王榕柳怒不可遏的声音:“谭冠啊谭冠,你还口口声声说你有多爱灵儿,却原来,她在你眼里不过是个妾室。你们男子就真的做到如此不堪的地步?心爱之人在你们这,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一无是处是吗?所以你们到底也不过是薄情寡性之人!”
酒九没有想到王榕柳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更被她这一鞭子出去给吓了一跳。
这谭冠现在是梓岭知府,下一步可是要当正三品侍郎的人,王榕柳这一鞭子下去,就把这未来正三品官员的发髻给打散了?
只听她道:“谭冠我告诉你,你今天就这么跟我披头散发地往这都城走回去!就你这样的人,连衣冠楚楚都不配!”说完这话,转身就往府里走去。
这下酒九就有些慌了:我是谁?我在哪?
老天,这什么情况,我不过是个看客,我现在该怎么办?是自己默默的离开,还是有谁来帮一帮她?祁瑾闲呢,说好来接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