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当着她的面儿说,已经算得上是尊重她了,阮云玥表示很是感激,最终她揉了揉酸痛的腿:“好了,我要休息了。”
小暴躁低声道:“你当真……快死了?”
阮云玥挑眉:“你是关心我?”
小暴躁呸了一声,说谁会关心你。
阮云玥一笑,虽然这样听起来,她的确是那种不容易讨到别人关心的人,不过说到底她在意的也并非是这样:“好吧,既然你讨厌我,就请继续讨厌下去吧。毕竟我自己都讨厌我自己。”
阮云玥转过身去,背影显得格外落寞,小暴躁头垂的更低了,他主动关上门,低声说道:“我当真有如此暴躁?”
“这是阁主都说过的话。当然只有在阁主面前,你才不敢暴躁。”
“那,阿芳当真只是因为我这性子离开我的?”
“看玥姑娘说的如此笃定,八九不离十吧。而且不是说女人最懂女人么?相信玥姑娘是懂其他姑娘心思的。”
“可是,她都不曾见过小芳。”
阮云玥听着外面低声的交谈声,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其实她很是清楚,只要她肯时时刻刻地心存善念,总有人会晓得她不是什么坏人。
迷迷糊糊再次睡了过去,醒来之时,是被药味呛醒的。阮云玥重重咳嗽着,喉头一阵血腥,像是有什么串了上来,她当即拿出帕子捂住嘴,颤抖着手看向了帕子上的血渍,阮云玥忽然想哭,真的是自古红颜多薄命。若是她当真是这般死了,可会甘心?
没过多久,一名劲装女子走了进来,她倒是有些不同:“你醒了?”
“你是何人?”
“阁主的右护法。”
原来阁主的右护法是个女的:“我只听说阁主一向重用情白,倒是从来未曾想过,阁主的是护发是女人这桩事。”
“阁主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右护法将药碗端了起来:“吃药吧。”
“这是阁主弄来的?”
“不然呢?”
阮云玥忽然觉得哪里不大对劲,这右护法即便是这般冷漠淡然的性子,也属实不应该对她如此不友善啊,莫非当真是不能够将这些当做是一个大事:“也罢,左右已经是现下的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吃吧。”
阮云玥不由得再次说道:“你是否很讨厌我?”
“此话何意?”
阮云玥说道:“就是字面意思,我不过是觉得,你可能是喜欢阁主?”
右护法一怔:“闭嘴,你既然是阁主带来的人,可以享受无上的荣誉,但是不该打听之事,你也切莫过多打听。”
阮云玥只是缩了缩脖颈:“好吧,我一向懂女人心。”她盯着右护法,最终莞尔一笑,这右护法喜欢谁,其实她当真是不晓得的,唯一能够确定的不过是右护法对她的不喜欢一定是同男人有关系。这右护法看起来如此英姿飒爽,一般的事约莫她不会放在心上,只有喜欢之人这一点儿,怕是想要控制也控制不住的。
阮云玥想了想,最终还是叹息:“无论如何,右护法可以放心,我对于右护法你来说没有任何的威胁,毕竟我是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女子,而且我也是将死之人。”
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的好,阮云玥对于这一点可谓是深信不疑,毕竟敌人多了,可是不晓得什么时候便被人暗中给咔嚓了。她更热衷于朋友遍地走。
“你可愿意与我做朋友?只要你觉得可以,我便也可以帮你获得你心爱之人的心。”
“我从不与人做朋友,所以你便莫要想这些了。”
“那好吧,这可真糟糕。”
右护法什么也未曾说,看着阮云玥将药吃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阮云玥看着右护法的背影,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可怜的女子,最是悲哀。若是喜欢一人要永远埋葬在心底,约莫便是最悲惨的事情了。
小暴躁压低声音,只为了给阮云玥一个机会:“你日后切莫再同右护法说这些话了,她不会开心。而且如同右护法自己所说,她不需要朋友,而且阁主也不会允许她有什么朋友的。”
不允许人家有朋友么?这阁主又是个什么道理?阮云玥蹙眉,良久:“也罢,左右我也从来未曾想过如此多,对于我来说,只要你们开心便好了,所有的问题都是。无论我怎么做,你们都不会开心罢了。”
这些话本身不应该同这些人说的,“罢了,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