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耷拉着脸啊!”锦音染强打起精神,踮起脚尖拍了拍拓跋即墨的肩,哈哈大笑道:“都怪我,还未出门便是说出这般丧气话来,拓跋,我们必须要相信我们自己才行啊!说不定我们运气好,一出去便是碰着了锦夕了呢”
“染儿,你可真厉害,好坏都是你一个人在说。”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拓跋即墨脸上的委屈之色更加明显。
“什么嘛!我这不是说出所有的可能性嘛!”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锦音染的脸上依旧是那般没心没肺的笑容。
拓跋即墨也是随着锦音染的笑脸跟着笑出声来,只是拓跋即墨和锦音染心头都是清楚的紧,此次前去找锦夕的希望到底有多小,或许没有人比他们自己更加清楚。锦夕已然离开栊桦那许多年,这期间,锦音染从未见过锦夕,时隔多年,想来锦夕早已经变了模样,如今,或许锦夕即使是站在锦音染的面前,锦音染都是未必认得出锦音染的模样来何况,这些年来,锦夕一个人身在异国他乡,他对于锦音染还有着怎么样的情感,谁又能够说得清
一切都是未知,却也正是因为这股未知让人心头愈加想要知晓答案,愈加想要去追寻答案。
出了王宫,一切都是那般的新鲜,虽然都是富足之国,但是褚梁和赤焰却是有着天壤之别,在赤焰处处见到的是赤焰的繁华,甚至是奢侈,但是,在褚梁,无处不流露出来的却是和谐以及一股淳朴的民风。
“看来我是低估了拓跋你对于褚梁的管理了。”手里拿着一串糖人儿,锦音染的脸上带着点点淡淡的笑意:“看褚梁这番光景,赤焰根本便是比不上了。”
“染儿你过奖了。”浅浅一笑,听得锦音染的夸奖,拓跋即墨却并没有表现出半点得意之色:“说起来不过是国民比较和谐罢了,云离洛那般暴戾,赤焰的国民难免便是会有浮华之风,而我……”
“而拓跋你性情直率,所以,这褚梁便也是有了拓跋你的这番直率的性子”锦音染噗嗤一笑,虽是打趣之言,却也确确实实是赞美之词。
“染儿,你这算是取笑我么”
“你以为呢”
相视一笑,都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直到走到一僻静处,拓跋即墨先前脸上的笑意才终于是消逝,有几分警惕的看着锦音染,拓跋即墨的神色很是严谨:“染儿,虽然你说我褚梁是民风淳朴,但是这块地方却是不然。”
“这是何意”迷糊的看着拓跋即墨,一时之间,锦音染竟是半点也不明白拓跋即墨为何会变了颜色。
“这儿经常会有劫道之徒,不过都是一些占山为王的莽夫罢了,染儿你我待会儿小心便是。”
“想不到拓跋你竟是会有如此疏忽之地方。”浅浅一笑,锦音染玩味道:“既然拓跋你知晓这块地方如此不太平,为何不清理了他”
“其中缘由,不可说。”微微一笑,带着几分尴尬,却也带着几分苦涩。
“恩,我明白了,待会儿,我自会小心,若是不小心,拓跋你不是还能够保护我么”微微勾唇,锦音染难得的对着拓跋即墨开起了玩笑。
“也真是难得,在这样的时刻,染儿你竟是会对我开起了玩笑。”拓跋即墨挠了挠头,似乎有几分尴尬:“说起来,自从认识染儿以来,我还是头一回见得染儿你这般活跃的模样。”
“是么,但是……”
锦音染的话还未说完,却是听得一阵风声,不由得愣住,目光也是被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群人给吸引住了。
“嗬!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身着兽皮的脸上也是画着五颜六色油彩身得一副五大三粗模样的男子说的却是在戏文里经常听到的台词。
锦音染微微有几分汗颜,小声嘟囔一声:“拓跋,这便是褚梁的山贼”
“是了。”浅浅一笑,拓跋即墨的声音压得很低,没有等锦音染继续说话,拓跋即墨却是朝着自己面前的男子行了个礼:“兄弟,出门在外,大家都图个方便,今日我和我的妻子出门寻人,欲求的帮助,兄弟却是拦住了在下的去路,不知兄弟可否为在下行个方便。”
一字一句,颇有模样,锦音染从未见得拓跋即墨如此圆滑的模样,一时之间,竟是有几分看傻了眼。
“看你也是个懂路数的,既然如此,留下钱财便走人吧!”男子似乎见得拓跋即墨很是上道,显得很是高兴。
真是好样的!锦音染在心底感叹,认识拓跋即墨这般久,自己怎么就从未发觉拓跋即墨竟是如此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