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倒是够狡猾的！

“孤不是问你要钱，孤是在问你如果在那种情况下该如何。”

一听不是借钱，欧阳晴雪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办了，其实陛下，我大商在诸国之中地理位置优越，根本不是什么贫瘠之国。”

“只是每年大部分的国库开支都用在了采买他国的贸易上，例如唐国的粮、宋国的铁等等！”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国内的必要开支，比如去年的湘江赈灾。”

“如此下来想要扩充军费着实有点吃力，之前还筹备过给西周的赔款，所以国库一直都是刚刚维持。”

“不过陛下应该比臣女清楚，真正的钱都在什么人手中。”

“臣女是孩子，接下来的话您可以不必当真，若是国库缺钱最好最快的办法就是对那些掌握资源的贵族下手。”

“他们往往都是富得流油，哪像臣女和父亲还得靠做东西买卖来养家糊口！”

时刻不忘给自己哭穷。

帝凌天也是懒得跟她计较。

“继续！”

“大商的世袭贵族可不少，他们可都是占据着很多大商富庶之地，比如沧州，臣女以前所住的芙蓉城，那就是银川郡总督的封地。”

“臣女在芙蓉城的时候，我们家可是没少给银川郡的总督上供。”欧阳晴雪道。

帝凌天看着欧阳晴雪。

“孤已经在做了。”

“你这丫头这么聪明，欧阳卿家怎么会不跟你讲孤和他说的一些话。”

“否则孤又为何偏偏用你父亲，你父亲的爵如何来的你也清楚，孤扶持你父亲让他在军中建功为的就是和那些旧族博弈。”

“不过这个时间很漫长，手段太强硬他们一定会反抗，虽然如今看上去平静无波，可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对大商是一种内耗，孤付不起这样的代价，更不可能拿大商的社稷来做赌。”

“赢了，对大商对未来太子登基固然好，但输不起。”

帝凌天背负双手摇头道。

欧阳晴雪此时还没搞清楚帝凌天为何会询问她这些，难道是考验她？

不过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那索性也没什么顾虑的了，猜来猜不去直接来的痛快。

“陛下，臣女和天底下商人一样，都是无利不起早。”

“说的直白一点，种地是生意，买卖粮油布匹是生意，同样陛下口中所说也是生意。”

“对国而言，获利最好快的最多的方式便是抢夺。”

“陛下若是没有钱，大可以将那些有钱的拉起来一起做生意，让他们看到利益，画饼充饥，望梅止渴，得了好处分他们一些。”

“臣女如果猜的不错，这场战无法避免！”

“臣女说的不是蛮川的内乱，陛下您不是也已经早有准备。”

欧阳晴雪说完便不再开口，而是低着头。

帝凌天之前平静的表情也是微微的变化了下，眼神中的那抹惊异闪烁而过。

“师出无名！”

这四个字从帝凌天口中说出也是带着诸多无奈。

冒然毁约会让大商形象受损，更是很有可能落下口食，让西周联合他国再次对大商动武，大商如今对一国尚且难，若是多国不言而喻。

欧阳晴雪非常能理解，毕竟这次西周使臣来除了要钱，还要人的，帝凌天就一个女儿，陪嫁给西周，可想而知他有多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