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凌天住下脚步!
欧阳晴雪直言道。
“陛下,这皇宫既是至高无上的象征又像是一座如巨山一般的枷锁。”
“为何如此说。”
帝凌天将的声音并没有什么起伏,他只是仰头看着繁星点缀的夜空。
“陛下本身就是最好的答案。”
闻言,帝凌天侧头看向了欧阳晴雪。
“你这丫头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没有几个人能像你一样的年纪看的这般明白。”
“孤问过罗荣、白道远他们诸多臣子,他们的回答各有不同,但孤知道他们说的都有保留。”
“而你的形容最贴切,也没有保留。”
帝凌天似是在感慨,随即他的话锋一转。
“孤知道你心中疑惑为何这么晚会突然叫你来。”
“臣女愿闻其详,”
欧阳晴雪半低着头道。
“你虽然是个女孩子,不过你的许多见地不输朝中那些大臣。”
“从寻墨第一次将你那篇大商景交给孤的时候,孤便已经留意到你,直至你来京都的所作所为,孤都了然于心。”
“且不说施恩降诏,以黔治蛮这样的国政之策,你在很多方面都是超乎常人。”
“孤曾记得你那文中写到的一段,孤记忆犹新。”
“夫当今生民之患,果安在哉?在于知安而不知危,能逸而不能劳。”
“此其患不见于今,而将见于他日,今不为之计,其后将有所不可救者。”
欧阳晴雪认真的听着。
这的确是那时候自己写的,借用苏轼他老人家的教战守策而论,也比较符合此时大商国的国情。
“咳咳咳。”
说着帝凌天突然重重的咳了几声!
远处的掌事大监一看,心头一惊正要上前,就看帝凌天做了一个抬手制止的动作。
“陛下?”
欧阳晴雪也是被他这咳嗽给惊了一跳,还从未见过帝凌天如此重咳过。
“无碍,孤的一些老毛病!”
缓了几口气,帝凌天才接着道。
欧阳晴雪却是在微弱的月光下敏锐的察觉到帝凌天的脸色白了几分,从他刚才那几声重咳,还有他的话,不难听出这是旧疾。
“大商算是以武立国,虽然现在诸国看似和平,很多人便已经忘战。”
“若是强军强武就需要大量的军费,若是大商的国库不够充裕,不足以支撑该如何?”
帝凌天的这个问题很犀利,这似乎根本不是一个君王和一个孩子该谈论的话题。
欧阳晴雪听了之后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赶忙一脸认真道。
“陛下,臣女可是没钱啊!”
“您也知道,买地都是臣女把家里的能抵押的都抵押了才凑的。”
帝凌天嘴角一抽,这丫头居然怕他借钱,他好歹是一国之君,就算是借钱也肯定不会找你,你父亲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