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样娇艳的脸,似乎还缺点什么,还差一点……
“师尊……”痴迷的脸不由自主地说:“涂口脂么?”
叶声的手里托着一只扁扁的精致的瓷盒,殷红的胭脂明艳诱人,他多想为师尊唇点芳泽。
易初辞真的生气了,拍开叶声的手:“今日所做的事皆是为了朔方百姓,何须要用到此物,我又不是女子。”
对上他沉静、微怒的眼睛,叶声意识到自己触了他的怒点,师尊最讨厌别人觊觎他的脸。刚才他一不小心居然踩了坑,追悔莫及:“弟子错了,师尊莫气,只是觉得这个颜色很好看。”
“你若是喜欢,便收着吧。日后有了心爱的女子,你可以亲自为她点绛唇。”
这只瓷盒里的口脂的确是叶声一眼选中的,这个颜色不张扬却娇媚,他只想看师尊涂,这世上再没有人会比师尊更加合适,他也不会拥有别的女子。
可是,我愿意赠,你却不愿收。
叶声默默得将口脂收进怀里,我会等,总有一天你是我的。
为了今晚的行动方便,易初辞的头发特意没有梳成女子的高髻,也没有佩戴那些婚嫁用的金簪首饰,只是松散了束冠让头发全然披散下来,墨色长发垂至腰间。
唯恐再被叶声盯得心头发毛,更欲遮挡自己的羞意,他连忙盖上了盖头。
从背影看来可不就是一个美娇娘么。
人生就像一面交错时间与空间的镜子,镜子里的世界虚假、易碎,它是镜外世界的重影,扭曲了真象也证明了真实世界的存在。
叶声恍惚回到了那一次成亲的夜晚,烛火燃尽了一夜都没有暖化师尊冰凉的躯体——他真的离开了。
也就是那一晚,他痛恨世上的一切,害怕见到青色的衣裳,因惧生恨,那段日子无人敢穿青色的衣袍,只因他不喜欢,如果谁运气不好穿着青衣被他看见,便会从此消失于人间,无人知晓去了哪里。
而镜子外,他和师尊二人整齐地穿着成亲的衣服,并排坐在床上,和谐如同一对璧人。
两方场景皆成真态。
究竟孰真孰假?谁能参破?
躺着的是真师尊,或是坐在我身旁的那个才是真的……
叶声迷迷糊糊地去抓易初辞覆于膝盖上的手,意识混沌不清:“师尊……”
易初辞本能将右手指尖掐成指诀,忽然又松开了,他不想再用灵力伤害叶声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只得稍稍往里侧挪动了些,避开叶声的无意之举,想了想,索性抬腿踹去。
叶声就像是提前预知他的动作一般,膝盖微微一顶,轻而易举地放倒了他。
事情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这还得了?
易初辞心中警铃大作,伸手阻拦,叶声熟练得扣住他的手腕推至头顶上方,身子缓慢前倾,跪伏而上。
好在易初辞没有被叶声的动作惊得忘乎所以,他反应过来,叶声的反常行为来源于尸蛊作祟。
幕后之人开始了。
秦伊秋说,成亲之时尸蛊的背后之人极易出现,一定就是在男女欢爱之时趁虚而入,那么,叶声这样的行为……
来不及深入细想,叶声的唇贴了过来,离他很近,鼻息喷洒在他的颈间。
他的脸上蒙了一层盖头还未揭开,隔着薄巾他看到叶声模糊的脸,就在他的上方,饱满的唇角向上微挑,叶声在笑。
对这块鲜肉早已垂涎欲滴的兽,终于选好了下嘴的位置。
紧接着,叶声的唇覆了下来,没有直接落在脸上,而是轻轻地舔舐易初辞的耳垂,宛如一个幼崽,又不尽是。
盈满春谷欠的哑音吹进易初辞的耳蜗:“师尊还在,真好。”含着摄人心魄的蛊惑。
等舔够了,叶声嘬了一口,扯出一条晶莹细长的牵丝,然后,他咬了下去,有技巧地牙齿厮磨,像小动物一般讨好,他不会让易初辞疼,如同酥酥麻麻的触电感,挑逗着易初辞的底线。
敏感的耳垂被叶声吮得通红,易初辞隐忍的眼眸里染上几分谷欠望的炽热,呼吸尤为沉重、紊乱,理智就像是摇摇欲坠的危墙,几欲崩塌。
叶声的手缓缓伸向易初辞的腰窝,这一次,易初辞没有阻挡,仍旧沉溺于失神的状态,叶声只是勾起手指挠了挠他的腰肢,就让易初辞情难自制地小声喘息起来。
断断续续的□□大大刺激了叶声,他似乎不再满足啃咬耳朵,叶声移开红润性感的唇,扯掉易初辞脸上碍事的盖头,他想亲吻他的嘴唇。
就在快要吻上的时候,易初辞眼前的世界变亮,看清了骑在自己身前,眼神涣散的叶声。
此刻的叶声动情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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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初辞:你看起来很有经验。
叶声:完了,等我清醒,是不是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易初辞:自信点,把“是不是”去掉。
叶声:我错了,下次还敢!
瑟瑟:阿晋求过审呜呜呜,都锁两次了,不能再删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