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你可真美。”管婴下意识的赞道。
“啊?”张子游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这女子看:“没错!好美!”
“你二人,还真是没做过亏心事。”美貌女子轻蔑的说。
“是,除了现在看您的眼神有些冒犯。”管婴不自然的垂下眼皮。
“对,是,他、他说的对。”张子游还是目不转睛,痴痴地说。
“先生怎么会在这?您是人?是鬼?”管婴道。
“我本是这间房间的女主人,后来被人害死,心怀怨念,所以一直停留在此地。”女子道。
“哦?那您是鬼吧,不,是仙人。”二人同时惊讶道。
“本府是岚王府,岚王府主人叫祁豪。我原是他的夫人,祁豪奉旨去了南京,不到半月便寻了新欢。为了能跟新欢在一起,他回到这里把我给杀了。”美貌女子匿了身形,幽幽的把往事说完。
“我本来是祁豪父亲的婢女,叫鸦过。因他与大将军高滹沱相交甚好,便把我送给了高滹沱作养女。这样一来,本来想与我结为连理的祁豪可以名正言顺的娶我,我也…我也就从了他。”
“先生,我问句冒昧的话,你后来是跟高滹沱姓了么?”
“那当是自然了。”女子说道。
张子游惊叫:“所以您大名高压锅?”
管婴捂住他的嘴:“注意礼貌。”
“先生,您不必理他。”管婴道:“高滹沱现在已经没什么势力了,祁豪负心于你他也不会过多过问。不过这件事真让人觉得委屈!”
“对,如果二位能帮我杀了祁豪,我将不胜感激。”女子说道。
“杀他?这事可非同小可啊!如果我们不肯?是不是之前那些不肯的人都被你杀了?”管婴觉得手脚一凉。
“不。他们做了亏心事,所以一看到闹鬼就吓死了。”
“原来是这样。那您想要我们做什么?”管婴道。
“这样,你们两个去第五进的院子里,那里还停着我的棺木,你们不必害怕,那里边有个小格子,全是金银宝物,你们可以随便取。最里边有一个金镯子,你们务必拿来。”
张穹甲与张琼乙两个人摸索着到了五进院子。院子正中确实摆着一口大棺材,两个人用力推开棺材盖子,里边有具女尸,还一点都没有腐烂,面貌栩栩如生,就是刚才那个女子。
两个人直咂舌,找到小格子,也不客气,把东西都取出来,用外衣一包,又回到屋子里。
回到屋子里,但见高鸦过为他们兄弟二人准备了就酒菜,二人正好饿了,心里乐开了花。
桌子上有四个盏子,一壶热酒。
管婴开心的揭开一个盏子,发现是老醋花生,点点头,又揭开一个。
还是老醋花生,张穹甲点点头,又揭开一个,这次不是老醋花生了,是一盘煮熟的花生。
“第四个不用揭了呗。肯定是盘醋了。”张子游哭笑不得。
“聪明。”管婴揭开,点点头道:“活这么大第一次见这场面,先生也是懂得诙谐的人。”
“我也是。”张子游道:“不过,还是不错的,至少我没那么害怕了。”
说着两个伙计开始大吃大喝,高鸦过在一边给他们斟酒。
这么一个绝色女子在一边斟酒,他们还真是有些陶醉了。
酒饱饭足,两个人都觉得还蛮开心的。
高鸦过道:“现在子游带着金镯子先奔赴南京,到了南京用金银雇人把当地的格格祠砸掉,只有这样我才能进入南京。但有一点,你见过我,所以你再也不能再出现在北京与南京两个地方了,否则当地的鬼王会捉了你。你们两个以后也不能再见面了,否则也会招来索命的鬼。”
尽管管婴和张子游就认识几天,但这么一说还有点舍不得。
“还有,子游要把宝物换成银两,装满马车,否则,会有东西挡路。”
子游听了又是一阵毛骨悚然。
“管婴跟我一起去南京。你现在出门去,往南十里地,找到一个独眼车夫,他会在明天下午来接我们。”高鸦过继续安排,说完,一恍惚她就不见了。
兄弟俩大眼瞪小眼,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只有八丈高的火苗提醒着他们,刚才一切都是真的。
当下,管婴与子游兵分两路。子游载着一车宝物换来的白银,去南京砸掉格格祠,然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南京,也没有再回北京。
管婴在独眼车夫的车上颠簸了半月有余,终于到了南京。
经过打听,格格祠真在前几天被一伙蒙面恶徒砸了个稀烂,管婴这才放心,找了家旅店,掀起车帘儿,轻声说了几句。
随着背后吹过一阵凉风,管婴知道,鸦过已经下车了。
将独眼车夫打发了,管婴开了一间房间,暂时休息,准备第二天就开始实施行动。
这边歇了不说,回头说说张子游。
张子游带着一车的白银,不敢停歇,一路奔了南京。
刚到南京便将银子换做了银票,又找了一伙儿歹人。
当天夜里,这伙人就按指示砸了娘娘祠。
张子游完成了任务,一路向西,去了云南。
在他后半生中,经常回忆起高鸦过和管婴,他很想再回那个院子看看,他很好奇那个院子如今的主人;他很好奇高鸦过还在不在;他也很好奇管婴后来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不辜负子游的挂念,管婴到南京的当天夜里就开始了丰富多彩的生活。
管婴正与高鸦过说着明日的计划,高鸦过忽然提醒他:身后有人。
管婴转过头去看时,窗户上有个黑影子,不由得吓了一跳。
仔细看时,像是酒店老板。
管婴夺上前去,拉开房门喝到:“何人何事!”
门外正是酒店老板,吓了一跳,笑吟吟道:“我这个人好奇心忒强,我发现你一个人在屋子里自言自语,觉得瘆得慌,就偷偷看。”
管婴暗骂道:这人真是个神经病,明知瘆人,还斗着胆子偷看。
这样想着,管婴却说:“啊,没事儿。我会口技,一个人无聊,在屋子里练一会儿。”
“哦!原来是这样!那…”酒店老板正要告辞,却发现屋子里竟然有两副酒具,并且其中一个酒壶正在自己斟酒。
旅店老板险些没昏过去。
管婴也发现了,笑道:“你别怕。我是杂技团的,这些都是一些小伎俩。”
“这大晚上的,可真够吓人的。”旅店老板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