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黑,光线不太好。
祁砚一头蓝发在灯光的那头,昏暗又潮湿,显得格外不真实。
易割突然有点难过。
为什么明明是不同的攻略对象,却好像一直都是同一个人,就连每个世界里性格脾气都很相似,总给他种一伸手就能触碰到、能拥抱到的错觉。
为什么明明是两个人一起经历过的事情,却好像永远都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就连想倾诉、想跟对方一起回忆都显得愚蠢又可笑。
为什么明明在一个世界里本就待不了多久,却总是还要花这么多时间这么多心思让对方重新喜欢上自己,而且就算喜欢上了,也终究走不到白头。
…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了。
易割甩了甩脑袋站起身,敛着步子慢悠悠走向灯源。
与此同时,系统空间突然一片混乱,周围悬浮的数据以惊人的速度全变成了黑白马赛克,连接各种机器的线路呲呲呲迸发出火星。
系统吓呆了。
高智能惊呼一声,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的他也震惊极了,一边安抚着烙亦一边慌乱按下了紧急寻求支援的按钮。
祁砚心脏猛地一震钝痛。
奇怪的片段走马观花从他眼前掠过。
有父亲和一个陌生女人争吵的场景,有自己放火烧房间的场景,有躺在医院里看两个陌生男人打游戏的场景。
祁砚突然想起,他好像,没有初中前的任何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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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