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枕头躺了下去,把自己完全裹进了被子里。
可没一会儿,就在里头冷得直抖。
被子太薄了,还没易割被子一半厚。
后背没有温暖的胸膛可以贴,没有热源可以靠,什么都没有。
时蒋呼吸有些困难,他从盖得严实的被窝里打开了条缝,借着微弱的手机光线往对面的上铺看,易割依旧是背对着他的,动都没动一下。
操。
时蒋快速放下拉开被子的手,闷在被子里忍不住回想,是不是他当时说的话伤到易割了?见鬼,易割的抵抗力平时有这么弱?
还是说,难不成易割真的对他腻了?
操。
时蒋无意识捏紧拳头,短短的指甲在手心留下了深红的印子。
第二天是周一,易割在第二节课课间找到了老师,并提出了调换宿舍的请求。
班主任一脸的一言难尽,表情有点为难,“一定要换吗?老师知道你们宿舍以前闹过矛盾,可那过去很久了,你们宿舍的人员换的换了、走的也走了,为啥还要调宿舍呢?”
易割低着头不多解释,“一定要换。”
班主任叹气,“是跟舍友又有什么矛盾了吗?老师是怕你不停换宿舍,因为交际的关系影响了学习。”
“不会的。”易割斩钉截铁。
“成绩的话老师您放心,我不会下降也不会让您失望的,我就想换个宿舍。”
班主任二次叹气,言语有所松动,“哎,你也知道,就你们宿舍比较空,之前来了个别班的学生也是往你们宿舍塞,这会儿想换宿舍的话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位置,老师帮你去问问别班的班主任,帮你沟通沟通吧。”
易割鞠躬,“辛苦老师了。”
而这些,时蒋都没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