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时蒋同学!时蒋同学你怎么了?!”
离得最近的舍友刚结束一局游戏,眼睁睁看着时蒋在他面前表情难受地蹲了下去,他立即手忙脚乱地放下手机下床去扶。
“我没事…”时蒋咬了咬牙,被舍友搀扶着坐到了自己床上,舍友可以算是十分贴心了,还伸手帮他掖了下被子。
“没事就好,看你一下子倒下去吓到我了都。“
舍友笑了笑,“咦,对了时蒋,你今天不跟易割睡吗?”
舍友是易割的下铺,对他和易割睡在一起可以说是最见怪不怪的一个了。
时蒋低着头没说话,他身体很痛,因为前不久才跟易割做过那档子事儿。
…对啊,离跟他做完还不到一小时呢,为什么突然不让我上他床了。
时蒋眼圈一红,泪水毫无征兆就出来了。
他惊慌又紧张地将脑袋埋进了膝盖里,压着嗓子向舍友道谢,“我、我没事儿,你回床上吧,谢谢了。”
舍友担心地看了时蒋一眼,站起身仰头去看易割那边。
他走上前敲了敲易割的床头,易割没理他,他撇撇嘴,“易割,你家时蒋今天好像不舒服,你记得看看他啊。”
出于疑惑,他又多了句嘴,“平时都睡一起的,今儿个时蒋不舒服怎么还分开睡了?怕传染哦?”
易割还是不回,舍友讨了个没趣,回床上继续打游戏了。
时蒋埋在自己膝盖里,越想易割那句“以后不用上我床了”,就越觉得心头压抑着难受。
上易割的床,算是他俩一直以来唯一且亲密的接触了,如果连这个都没有了…,时蒋紧紧咬住嘴唇。
不对,这不是正合他意?
不过,要他上去的是易割,不让他上去的也是易割。
去他妈的,他什么时候需要稀罕易割了?明明一直是易割稀罕他。
时蒋抹了把眼泪,把那些刚冒出头可笑的委屈咽回了肚子里。